李廷圭墨可是前朝南唐御用之物,后来南唐覆灭,制墨大师随着混乱局势不知所踪,原本的御用之物也随着国家覆灭散落各地。
“手伸出来。”
“啊。”
沈乐菱有些尴尬,谢玄机该不会要打她手板吧。
她已经不是几岁孩童了,两世加起来活了二十余年载,今天竟然要被自己的夫君打手板。
这要是传出去,她还怎么见人。
沈乐菱缩了缩脖子,见谢玄机脸色凝重,只好放弃挣扎。
算了,打就打吧,反正书房就他们夫妇二人,只要不说,谁又会知道。
但沈乐菱心里还是怵谢玄机,小声求饶道,“可不可以轻点。”
谢玄机一愣。
这么怕疼,为何连受伤了都不自知。
想到小妻子比自己小好几岁,谢玄机没由的多了几分耐心和温柔。
冰冰凉凉的触感从指腹传到心尖,沈乐菱偷偷睁开眼睛。
只见谢玄机轻轻地捧起她的手,小心翼翼地蘸取淡绿色的药膏,轻轻涂抹在手指的患处,动作轻柔得仿佛怕惊扰到一丝微风。
似乎是怕弄疼了她,还轻轻呼气,好像这样就能帮她减轻痛苦。
还细心地按摩着药膏,帮助吸收。
本以为会挨板子的沈乐菱顿时红了脸,指尖微蹙颤,心也跟着发颤,心中涌动着一股暖流。
这一刻,她感受到了一丝被呵护的幸福感。
“好了,药膏带回去,每日涂三次。这是皇上御赐,按照医嘱,定然不会留疤。”
涂完药膏,谢玄机又恢复成那副冷脸公事公办的模样。
沈乐菱觉得丢人,接过药膏,逃一样离开书房。
谢玄机:。。。。
还说不怕他,刚才握着她的手指,都能感受到她整个人都在发颤。
这药膏只是单纯的祛疤,温和不会造成一分疼痛。
既然不疼,那就是怕的。
谢玄机摇摇头,他实在琢磨不透,这位小妻子的心思。
他提笔吸饱墨汁,墨汁色泽黑润清亮,写字画画永不褪色。
他好墨,却从未表现过,除了陛下,无人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