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紧握住手中的珠子,反驳道。
“韩姑娘总是拿着别人的东西,久而久之就误认为是自己的。这珠子,韩姑娘不如好好想想是谁借给你的,为什么借给你。”
韩落雪躲了躲,捂着脑袋一副身体不适的模样。
面对韩落雪故作柔弱的模样,看的沈乐菱有些反胃。
她晃了晃珠子,一字一句告诉韩落雪。
“想不起来啊,那我告诉你。这颗珠子叫避火珠,十岁那年你病了,全身发冷说避火珠可以驱寒,求我借给你。看在姐妹的份上,我亲手把避火珠为你戴上。这一戴就是好几年,我看韩姑娘现在也不体寒体虚了,洞房那日生龙活虎,想来这避火珠也用不上了,自然要物归原主。”
谢砚舟听得了很不舒服,“沈乐菱,你一个女子,大庭广众就不知道避讳吗。简直恬不知耻。”
“谢砚舟,我妹妹还轮不到你来教训,若不是你背叛在先,事情又怎么会如此。将军府不欢迎你,赶紧走吧。”
谢砚舟冷哼一声,撞开沈鹤明,带着韩落雪直直往外走。
沈鹤明见到韩落雪如此拒绝的背影,一颗心仿佛坠入冰窟。
“兄长别伤心了,这都是韩落雪自己的选择,一颗捂不热的心,即使留在将军府也还是留不住。”
沈鹤明是其实是知道韩落雪生父去世真相的,他曾偷听到父母的谈话,他也认为父之过不累及孩童,他是真心当落雪为妹妹。
小时候她想要什么,就算天上的星星,也会想办法逗她开心。
以至于有时候自己的亲妹妹都要吃味儿,需要他哄好久。
“兄长没事,我去落雪的院子看看,让人把她的东西收拾收拾送过去。”
沈乐菱点点头,看吧,就算韩落雪这样,他的兄长还是念在那么多年的兄妹情分上,还是不忍心赶尽杀绝。
“兄长先去,我一会儿过来帮你。”
沈鹤明点点头,直接去了。
沈乐菱看了眼谢玄机,今日将军府发生了这么多事,也不知道他会怎么想。
她有些局促道,“夫君今日见笑了,我先帮你包扎伤口。”
谢玄机点点头,其实他看过当年沈濯剿匪的卷宗,早在那时他就已经发现县郡因公殉职的疑点,恐怕是沈濯当年为了护住韩落雪包庇她的父亲真实去世原因。
若真追究起来,那便是欺君之罪。
此事将会是悬在沈濯头上的一把刀,若是哪日将军府腹背受敌,将会成为政敌落井下石的砝码。
他看了眼包好的伤口,安慰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今日是将军府的家事,身为将军府女婿,有什么见笑不见笑之说。走吧,我陪你去寻兄长。”
韩落雪跟着谢砚舟出了花厅,然后又走回去自己住的院子。
屋里有许多值钱的东西,她自然要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