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见到自己孩子哭,赶紧下马车安慰,见儿子脸上被人打了,顿时火冒三丈。
“是谁打了我儿子?我的乖宝居然被打成这样,娘定会为你出气。”
妇人怒斥一旁的下人,“你们都是死人吗,赶紧进去问问谁打了,我要让打我儿子的人休想走出学堂的大门。”
“是他们。”
裴策怒气冲冲地指着从学堂里面出来的两人。
“好哇,居然敢欺负我们尚书府,来人,他们打我儿子一下,那就还他们十下。给我狠狠地打,打废了打残了,尚书府担着。”
妇人说完,裴策一脸鄙夷的对着谢慎和谢磊做了鬼脸。
两个小跟班的家人也围拢过来。
因为孩子的缘故,他们才和尚书府能够搭上话,自然不愿错过机会。
“对呀,竟然在学堂欺负裴小公子,这样的人就该被赶出学堂。”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
谢慎和谢磊刚走到门口就看到几个仆人气势汹汹地拦在门口。
谢慎蹙眉,谢磊则是捞起袖子,想要试试他的身手。
剑南一见到人出来,赶紧去请马车上的沈乐菱。
成峰墨砚赶紧上前接小主子,还没走到跟前就被两个跟班的母亲拦住了去路。
沈乐菱下车时就看到谢慎和谢磊分别被两个奴仆押着,一位身着华丽的妇人,气势汹汹地的上前。
她三步并做两步,快速上前。
就在妇人举起手掌的一瞬间,沈乐菱一把抓住妇人的手腕。
妇人一巴掌没打下去,气不打一处来。
“你谁呀?”
沈乐菱抓住妇人的手腕,护在谢家兄弟身前,“孩子她娘。光天化日,公然在学堂行凶,夫人好大的胆子。”
妇人气笑了,一旁的同行的妇人也是笑了。
笑沈乐菱无知。
“知道我是谁吗?就敢跟我叫板,我们家一句话,就能让你们从学堂滚出去。他们不过是寄养在谢家的野种,也配和我们这样的官家子弟一起上学。还有你哪里冒出来的东西?”
“谢家的野钟,略略略。。。。”一旁妇人的孩子,也有样学样,做着鬼脸骂人。
谢磊挽起袖子就要揍人。
沈乐菱扯过夫人的手腕,厉声道。
“养而不教,父母之祸;教而不善,父母之过。夫人口无遮拦,让家中孩童有样学样,欺负侮辱同窗,这就是你们尚书府的教养,给孩子道歉。”
沈乐菱镇定的站在妇人跟前,今日若不是她来接两个孩子上学,这些人是不是就要围着将他们殴打一顿,一口一个野钟,平常没少欺负人。
妇人一脸讽刺,她一个大人还是尚书府嫡女,凭什么给一个孩童道歉。
“我若是不道呢?我们尚书府还怕了你们不成,也不去打听打听,我夫君在户部任职,惹了我,你们一个个都别想好过。我不仅骂他们野钟,我还要骂你,不过是个被人甩了的弃妇。一个捡破鞋的废人,到处咬人,一个弃妇,你们两人还真是登对的很。”
只听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响起。
妇人顿时愣在原地,两个跟班的母亲,更是愣在原地。
裴策吓得呆在原地,两个小跟班直接躲到家长的身后。
谢慎愣住了神,没想到看起来温柔贤淑的母亲,居然动手。
谢磊直呼爽,他娘亲太飒了,他早就看不顺眼了,要不是他人小打不过,肯定揍得裴策母子鼻青脸肿。
妇人捂着自己的脸,难以置信,大庭广众她居然被人打了,她可是尚书府嫡女,丈夫在户部当差,这女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