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丈夫的妹妹。
她连忙蹲下把人扶起来,拿下嘴里塞着的破布。
谭玦眼疾手快,一把将地上的布捡起来,塞进腰带里别着。
这块布也不能浪费!
“你怎么在这里,你爹娘呢,他们走了没带上你?”
余斐斐哭得满脸都是泪,她抹了胡乱一把,声音有些哽咽。
“大,大姐夫说……家里……孩子……太多了,带着……我逃荒是累赘,全家人,全家人都得饿……死。”
“然后表哥……嗝……还有三姥爷家的哥哥……就把我给……绑起来了。”
“怕我跟出去。”
谭瑛听的心头火起。
这还是人吗?
她一边解下小姑娘身上的绳子,一边问。
“那你爹娘呢,就这么任由他们胡作非为?!”
余斐斐哭的鼻尖通红,眼泪汪汪道。
“不知道,没……没见。”
她拉住谭瑛的衣角,像是看见了救星一样。
“嫂嫂,求求你救救我吧。”
“斐斐只剩下嫂嫂一个亲人了。”
余斐斐年纪虽比谭玦小了几岁,她却已经能大概明白自己是被余家放弃了。
如果谭瑛不带她们走,她一个小姑娘在荒年是没有活路的。
“斐斐给嫂嫂磕头了。”
“以后一定做牛做马报答嫂嫂恩情。”
余斐斐跪伏在地上,坚硬的地面,她哭着用力磕着头,额头和地面发出沉闷的钝响,叩伏有声。
姑娘的一双腕子被麻绳磨的红肿破皮,脚边放了几张大饼。
这就是他们留给她活下去的干粮。
都说患难见人心。
那余家的这帮亲戚就是没有心!
余家父母肯定是知道实情的,但为了自己后半生有人照养,还是照样默认了他们的举动。
在这种情况下,默认就是帮凶。
且不说被绑在这里几天会不会饿死,马上叛军就要杀过来了,余斐斐还有活路吗?
搞不好,要被那群兵蛮凌虐致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