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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忠嗣……”
余敬廷愣了一下,随即立刻反应过来。
“毕忠嗣!!!毕忠嗣!!!我在这里!!!”
毕忠嗣吓得浑身一哆嗦,惊恐得活像是见到鬼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连忙拔腿冲过去。
看见赤裸着全身的余敬廷,他脸上的惊恐未消,映出一点茫然,颤着泛白的嘴皮子。
“大人,你这是,这是被……”
注意到他乱瞟的视线,余敬廷刚舒展开的眉毛再度拧起来,不自在的侧身挡了挡。
“快去给我弄身衣裳来,我先穿上再说。”
“好,好好。”
……
终于穿戴整齐的余敬廷从巷子里走出来,拂了拂肩上不平的褶皱,面色又恢复了一如既往的冷峻傲慢。
“总而言之,这就是我这些天一直消失去处理的事情,算是整不好了,一句两句说不清楚,妈的,先不提了,最近怎么样了,没耽误什么事吧。”
毕忠嗣苦着脸,跟个小媳妇儿似的不停朝他倒着苦水。
“大人呐,还耽误事呢,耽误大事了,我这豁出命的替您这上下打点,什么下大狱的事都做尽了,旁的就不说了,就说那个禁军的副指挥使,罗廷绣,那叫一个难缠啊,这不,马上眼不前就有一个席面得去,在苑红桥,您既然回来了就说什么都得去露个脸,不然就太不合规矩了。”
“禁军?”
余敬廷一顿,“臣县这小小的地方,朝廷连禁军都一并出动上了,那这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啊。”
他挺胸抱着手臂,姿态散漫,“这臣县是归咱们厢军管啊,还是他们禁军啊,到底是谁主事谁做辅?”
毕忠嗣咳了一声,眼神乱瞟,“这不是显而易见嘛。”
“表面上朝廷那边说的是咱们两军互相辅佐,那明眼人谁不知道肯定是他们禁军那边主事啊。”
余敬廷给了他一脚,脸色臭的不行,“能不能长点骨气,天天就知道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
“本来就是嘛。”
毕忠嗣小声嘟囔。
“别磨叽了,走吧。”
“大人,去哪儿啊?”
“苑红桥。”
……
找了一道,谭瑛脚都要磨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