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烫。
反而有种久违的暖,顺着指尖流遍全身。
“你放心吧,”她说,“我会替你继续胡闹下去的。”
灯笼轻轻晃了晃,像是回应。
随后,光影消散,只余一缕青烟,袅袅升空,融入星河。
第二天清晨,游行队伍悄然离去,没留下垃圾,只在门槛上放了一枚种子??通体漆黑,表面却有星光流动,像是把整个宇宙揉进了小小一粒。
孙小芽将它种在小苗旁,浇水时低声说:“你要是不开花,我也不会催你。”
种子轻轻颤了颤,像是在笑。
日子恢复平静。
她依旧喂鸡、剥豆、写字。
只是现在,每当她走过院子,总能听见细微的问候:
苔藓说“早安”,
豆花唱跑调的歌,
蚯蚓在地下敲出摩斯密码:**“今天也很美。”**
某夜,她再次梦见自己是露珠,挂在檐角。
这次,她不再犹豫。
她笑着松手,坠入黑暗,
在触地瞬间,化作万千水珠,渗入泥土,唤醒沉睡的根系。
她听见世界在生长,
听见蚂蚁在爬,
听见风在唱歌,
听见无数个微小的生命在说:
**“我在。”**
**“我在。”**
**“我在。”**
她睁开眼,天刚蒙蒙亮。
推开窗,第一缕阳光照在脸上。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走出门,蹲在新种的星星种子前,轻声说:
“欢迎来到这个不正经的洪荒。”
身后,风铃弯成微笑的弧度,
蚂蚁在墙上添上最后一句:
**“故事从未结束,因为它根本不在乎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