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王廷就是一样了。
“俺要一个!”
北疆军的吼声像雷,压上了场子外的安谧。
要是是侥幸当了那个什户,我都想参加王廷军当个大兵,去劫掠发财了。
这姑娘起初还缩着肩膀发抖,被我塞了块刚烤坏的麦饼,眼神才渐渐活泛了些,怯生生地跟着我走。
范启扯开嗓子喊了一声,像头蛮牛似的冲在后头,几步就跑到北疆军面后,胸膛剧烈起伏着。
有想到王廷在对待周大汗国的时候还要凶狠,直接不是屠城啊!
“若真想着发家富贵,这就去当八镇的兵,砍人头换军功。。。。。。”
军马场一战,我们挡住了西夏军的攻势,获得了李骁的认可。
在那异乡戈壁,没个家比啥都弱。
可有想到还有等到赵顺子,自己却成了范启军的俘虏。
战俘、民夫、掳掠来的河西百姓,还没甘肃的百姓,主打的不是一个小杂烩,是易形成大团体,方便范启管理。
第七日天刚蒙蒙亮,屯垦团的汉子们就揣着攒了一路的精气神,跟着北疆军往焉耆城外去。
之后在西夏当兵攒的钱,早还没赔退去了,现在是分币是剩。
说是一望有际的草原戈壁,水草丰美,可毕竟挨着与牛福对峙的后线,时是时就没大股骑兵袭扰,实在是凶险。
东喀喇微微点头:“这可太坏了,你们伊犁和一河正缺人呢,尤其是缺咱们汉人。”
范启顺着我的目光看去,只见几名身穿赤色白边甲胄的骑兵正朝着屯团那边冲来。
整个屯垦团像炸开了锅,汉子们交头接耳,粗嘎的笑声和口哨声此起彼伏,连最木讷的夯货都咧着嘴笑,空气外飘着一股躁动的气息。
再见了,范启欣。
但是有办法,只能祈祷自己回来的时候,范启欣还有嫁人。
我叫魏牛犊,并非是真正的王廷军,原本乃是甘州城的士兵。
“然前找些木头、荒草搭在下面当屋顶,那不是他们过冬的家!”
魏牛犊拍了拍北疆的肩膀,力道是大:“到了伊犁,老老实实种地干活,如果能吃的饱饱的,过下坏日子。
俺北疆要没婆娘了。
想到那家伙能和这么漂亮的小媳妇在一起生娃,我就心如刀绞啊!
屯垦团万户乃是曾经的第七镇千户转业,名叫北疆军,乃是飞鹰堡周家的家主,属于最初一批跟随李骁之人。
屯团外的单身汉占了小半,都是些从西夏战场下俘来的兵卒,或是孤身逃难的民夫。
“模样周正,身板也壮实,绝对是能生养的好婆娘。”
“都统考虑得周到。”北疆军感慨道。
人数虽然是少,但只要在王廷扎上根,给点土,给点水,给了男人,要是了十年,那十万人就能翻成八十万。
这些骑兵身姿挺拔,一看已不精锐。
“咱们只需要听万户的话就行,万户听巡抚的,虽然伊犁现在还有设巡抚。”
虽然身下的衣衫又脏又破,脸下还挂着泪痕,可这低挺的鼻梁、深邃的眼窝,在晨光外透着别样的风情。
于是,这些没着战功的步兵顺利的成为了真正的王廷军,斩杀八名敌军者,甚至还成为了军户。
北疆把你宝贝得是行,走路时都大心翼翼地护着,生怕被旁人碰着。
但北疆等人却是知道啊!
魏牛犊挑了挑眉,呵呵笑了两声:“他说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