专辑以辛弃疾词牌名《丑奴儿》为题,本身便暗含着对‘为赋新词强说愁”的自我嘲弄。
在intro部分压抑的吉他声与呐喊的人声中,一场关于成长异化的叙事悄然展开。
《烂泥》以多么美丽的一颗心,怎么会,怎么会变成了一滩烂泥”的诘问,将理想主义崩塌的痛感转化为失真吉他与军鼓的激烈碰撞。
‘我想要的公平都是不公们虚构的‘直指90年代社会转型期的价值真空。
这种叙事逻辑在《大风吹》中达到高潮。
《山海》则是以‘他明白,他明白,我给不起’的循环咏叹,将个体在理想与现实间的挣扎推向诗意化表达,吉他solo如浪潮起落,暗合向山海的隐喻性逃亡。
时代回响:小众美学与商业现实的艰难平衡。
1993年的华夏唱片市场,港台流行音乐占据绝对主导,内地流行音乐虽然开启轰轰烈烈的造星运动。
但仍然难逃港台音乐的强势激战。
碍于种种原因,摇滚乐的生存空间极为有限,一度被压缩至地下。
《丑奴儿》的发行面临双重困境,主流电台拒绝播放‘非主流”的歌词,国营出版社不想承担额外的ZZ性风险。
即便如此,在摇滚圈圈内,这张专辑引发的震动是难以忽视的。
《丑奴儿》如同一面棱镜,折射出华夏摇滚乐在商业启蒙期的挣扎与可能。
它既不是对西方摇滚的简单复制,也非对本土文化的保守回归,而是在撕裂中寻找第三条道路的勇敢尝试。
那个转身向山里走去的背影,既是卡子的个人自我写照,也是一代青年人的精神映射。
同时也是摇滚乐在本土中‘未完成突围”的隐喻。
毕竟,真正的摇滚精神从来不在于迎合,而是在持续不断的质疑声中前行。
如果让我给这张专辑打分的话,我会给出10分,只打10分,因为满分是10分!】
“看什么呢?笑这么开心?”
这时,周母走了过来。
“妈,你看看,这是国内第一乐评人写的测评,评论对象是卡子的新专辑。”
“国内第一乐评人?”
“嗯,他是最早做流行音乐评论的人。”
近朱者赤,跟了卡子那么久,毛毛也认识不少圈内的名人,像金兆军就是其中之一。
“哦,我看看。”"
看完《音像世界》的评价,周母的嘴角也勾起了几分笑意。
她不认识金兆军,但《音像世界》她知道啊,国内为数不多的几本音像杂志。
自家儿子能上《音像世界》,还是大篇幅的报道。
是真闯出来了。
别的不说,一个月上万块的基本工资就超过了绝大多数音乐人。
“妈,怎么样?"
眼见周母放下杂志,毛毛期待道。
“我不太懂摇滚乐。”
周母呵呵一笑:“中午吃炸酱肉丝面,可以吗?”
“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