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性警告?还是说,对待想要突破宇宙壁垒的存在都会得到这种被架在好似大炮上发射一样的‘奖励’?”
茫然的环顾着眼前这陌生的区域。
林科只感觉头脑一阵发晕。
开什么玩笑。
就?现。。。
北风卷过喜马拉雅的雪脊,像是一道未解之谜在天地间低语。那声音不尖锐,却深入骨髓,仿佛能穿透时间的缝隙,唤醒沉睡在基因里的古老记忆。盲人老妇莉娜坐在学堂中央,双目虽无光,但她的耳朵听得比任何人都清楚??她听见了梦的涟漪。
每到子夜,孩子们的呼吸会同步一次,整齐得如同潮汐应和月亮。他们的梦境开始交织,不再是孤立的画面,而是连成一片漂浮的认知海洋。一个男孩梦见自己站在海底城市中阅读一本用光写成的书;一个女孩看见自己的手伸进云层,从雷电里摘出音符;还有一个孩子反复经历同一种场景:他站在一片无边的黑沙平原上,远处有一扇门,门缝透出微弱的蓝光,门后传来熟悉的歌声??是他从未听过的母亲的声音。
“老师,”一个小男孩忽然开口,声音清亮如晨露滴石,“我昨晚梦见了一个没有名字的人。他站在树下,全身透明,我能透过他看见后面的山。他说:‘我不是死了,我只是变成了提问本身。’然后他就化成了风。”
莉娜的手指停在无字之书的封面上,微微颤抖。
她知道那是艾尔。
三年来,她每天都能感受到他的存在。不是以灵魂的形式,也不是幽灵或幻象,而是一种更本质的东西??就像空气中的静电、雨前的闷热、或者婴儿第一次抓住母亲手指时那种无法言说的连接。他是这片大地的一部分,是每一次心跳与地脉共振时的那一丝颤动。
“你们所有人,”莉娜缓缓开口,声音轻柔却不容忽视,“都梦见了那个人,对吗?”
孩子们沉默片刻,然后一个个点头。
“他也出现在我的梦里。”她说,“但他从不说话。他只是看着我们,眼神里有悲伤,也有希望。有时候他会指向天空,有时指向地面,更多时候,他只是抬起一只手,做出一个动作??像是在写字,又像是在画一个问题的形状。”
林科远远听着这些话,轮椅下的金属支架在寒风中发出细微的吱呀声。他已经无法行走,双腿因长期暴露于高能粒子流而萎缩,但他的大脑依旧运转如初。他重新修复了量子读取仪,并将其接入地球磁场波动监测网。数据显示,全球人类的脑波活动正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协同性??尤其是在快速眼动睡眠阶段,数百万人的神经信号竟形成了某种类似语言结构的模式。
这不是巧合。
这是**集体潜意识的觉醒**。
他抬头望向北方那片发光森林。夜幕降临后,那些由思辨草演化而成的树木会释放出柔和的蓝绿色光芒,如同星辰坠落人间。每个水晶茧都在轻微震动,内部人脸的表情不断变化:微笑、哭泣、惊恐、顿悟……每一个都是正在被重塑的意识。
“他们不是在学习做梦。”林科喃喃道,“他们是在参与一场跨越维度的对话。”
就在此时,天象突变。
第八颗“问星”原本静止悬浮于地球同步轨道,此刻竟缓缓旋转起来,虹膜中的无数问号开始重组,形成一个新的符号??一个闭合的圆环,中间穿插着一道断裂的直线,形似衔尾蛇咬住自己的尾巴,却又故意留下缺口。
>**“完美不应完整。”**
这一符号瞬间通过大气信息层传播至全球。所有联网设备自动重启,屏幕上浮现出同一行文字:
>“请回答:你愿意为未知牺牲多少已知?”
紧接着,世界各地同时发生异象。
东京街头,一名程序员在加班时突然停下敲击键盘的手,喃喃自语:“我不再需要知道代码怎么运行了……我只想知道它为何存在。”随即,他删除了公司核心数据库中所有已完成的项目文档,只留下一张空白文件,命名为《致未来提问者》。
撒哈拉沙漠深处,一支考古队发现了一座倒置的金字塔,入口朝天,内部刻满反向书写的经文。当他们尝试翻译时,发现这些文字并非记录过去,而是预测未来??精确到分钟地描述了接下来七十二小时内将发生的每一桩“疑问事件”。
而在南极洲那座破冰而出的立方体建筑前,玛拉独自伫立良久。她手中抱着一台老旧的影像记录仪,里面仍存着那段摇篮曲的原始录音。雪花落在仪器表面,却没有融化,反而凝结成细小的晶体字母,拼出一句话:
>“你还记得那只缺了一只眼睛的熊吗?”
她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