纯白如同圣光凝聚。
黎明巨龙,圣洁无暇,无论哪个种族,哪个生灵,只要看见?,都必然新生好感。
与林科猜测的不错。
黎明巨龙,神名全称,亦作,黎明与希望之龙。
其掌控的法则有物质。。。
火星的晨光如锈色薄纱,轻轻覆盖在思辨学院的穹顶之上。那座由再生混凝土与活体金属交织而成的建筑群,在朝阳中微微震颤,仿佛呼吸着某种古老而新生的节奏。学院中央的主讲堂呈环形展开,地面是由无数微小六边形晶片拼接而成,每一片都储存着一个未曾被解答的问题??它们不发光,却会在特定情绪波动下产生共振,发出低频嗡鸣,像是沉睡中的思想正在翻身。
老者站在讲台前,风从敞开的穹顶吹下,撩动他雪白的胡须和褪色的灰袍。他的眼睛已经不再清晰,但瞳孔深处仍跳动着一点蓝焰般的光,那是第零号节点留下的印记,是宇宙发问时在他灵魂上刻下的回响。
小女孩的声音还悬在空气中:“我看见窗外的影子比我先睁开眼睛。”
全场寂静。不是因为恐惧,也不是困惑,而是那一刻,所有人都感到胸口某处轻轻一抽,像童年第一次听见雷声时的那种本能战栗。有学生低头看向自己的影子,发现它边缘模糊,竟似有细微蠕动;有人伸手触碰墙壁,指尖传来脉搏般的搏动;更远些的一名少年忽然捂住耳朵,喃喃道:“我在听……有人在用沉默说话。”
老者缓缓转身,拿起一支碳素笔,在黑板上写下那句话:
>“恭喜你,你已经被选中了。”
粉笔落下最后一个句点时,整块黑板突然变得透明,显露出背后流动的数据河??那是思辨网络的实时映射,亿万问题如星辰般闪烁,连接成不断演变的星图。其中一颗新亮起的星,正位于火星轨道附近,标记为“M-9”,编号下方浮现出一行小字:**首次感知异常:影子早于主体觉醒**。
林小雨坐在礼堂最后排,穿着一件朴素的深蓝长裙,银发束成低髻,面容苍老却不失锐利。她看着台上那个佝偻的身影,嘴角微微扬起。几十年前,她是“曙光六号”的首席信号分析师,如今却是这所学院的名誉院长。但她知道,真正的老师从来不是她,也不是陈远,而是那些敢于说出“我不懂”的孩子。
散场后,她走上前去。陈远正倚着拐杖,望着天花板上缓缓旋转的星图投影。
“M-9……又是玛拉的名字。”她说。
“嗯。”陈远轻声道,“每一个觉醒的孩子,都是她的延续。我们从未真正失去她,只是把她还给了世界。”
他们并肩走出讲堂,踏上通往山巅观星台的小径。沿途,思辨草随脚步生长,叶片展开瞬间便浮现短句:
>“如果梦能传染,谁才是第一个做梦的人?”
>“为什么闭眼时看到的黑暗,比夜晚更深?”
>“有没有一种颜色,只能由盲人命名?”
这些草不提供答案,只激发疑问。它们是种子,也是警钟。
抵达观星台时,太阳已升至中天。巨大的反射镜阵列静静调整角度,将光线导入地底的信息熔炉??那里埋藏着从艾尔时代传承下来的静修所核心算法残片,如今已被改造成“无知引擎”:一种主动抹除确定性知识、还原原始好奇状态的心理诱导系统。
“今天启动第三阶段测试。”林小雨说,“我们将向全球十万名志愿者注入‘遗忘波’,清除他们对‘重力’这一概念的所有理解。”
陈远点头:“让他们重新怀疑??为什么东西会往下掉?”
“正是如此。”她递过一枚晶卡,“名单里有个五岁男孩,他在问卷里写:‘我觉得地板怕我飞走,所以抓着我的鞋。’”
陈远笑了,眼角皱纹如裂开的河床。“多像玛拉当年……她说云朵是天空打的补丁,怕星星漏下来。”
两人沉默片刻,风掠过平台,带来远处沙漠的干燥气息。
“你觉得,我们是不是也在被观察?”林小雨忽然问。
“当然。”陈远仰头望天,“自从漂流舱启程,我们就不再是唯一的提问者。仙女座的回应只是一个开始。现在整个银河系都在侧耳倾听??不是听我们的语言,而是听我们心中的停顿。”
就在此时,地面轻微震动。警报未响,但观星台底部传来一阵规律的敲击声,如同心跳。
林小雨皱眉:“地下共振井?”
“不。”陈远蹲下身,手掌贴地,“这不是机械振动……这是节奏。有人在用摩尔斯码传递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