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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5章 晋升虎山鼎(第1页)

回到宗门,林东来又进入了福地之中。

思来想去,左顾右盼也没有一个好办法。

想要找个地方镇压,但也没看到什么好地方,且怕惹出什么祸事来。

想要塞入内景福地中,又害怕那鉴子突然活过来,即。。。

风卷残云,日头初升。田归踩着露水未干的田埂前行,锄头轻点地面,节奏如呼吸般自然。他走得不快,却每一步都踏得极稳,仿佛脚底生根,与泥土同脉搏。麦穗拂过裤腿,沙沙作响,像是在回应他的到来。这声音他听了六十年,从少年执锄到白发覆额,从未听厌。

今日除草,非为懒惰拖延,而是依节令而行。春深三月,阳气渐盛,杂草疯长,若不及时清理,便会争肥夺水,伤及主苗。但田归从不一味铲除??他知道哪些草可留作绿肥,哪些能引益虫,哪些根系浅薄、拔之无碍。他的锄法也奇特:不是猛力挥砍,而是贴地轻推,刃口入土三分,刚好断其根脉而不翻动深层土壤。这是“护壤耕”,青牛岭独有的技艺,传自林小田临终前口授的《地脉耕经》。

孙儿昨日问:“爷爷,为什么不用火燎草?”

田归答:“火烧一时爽,地痛三十年。焦土不生芽,枯脉难回春。”

此刻,他正用行动教那孩子看不见的道理。锄尖划过之处,野苋倒伏,狗尾草连根带起,紫花地丁却被轻轻拨正。一只蚯蚓被惊扰出土,蜷缩颤抖。田归停下动作,蹲下身,用手掌将它送回湿润的阴影里。“莫怕,”他说,“你也是一分力。”

远处传来脚步声,轻而急促。是守渠弟子阿禾,赤脚跑来,裤管卷到膝盖,脸上沾着泥点。“师父!北坡三号支渠漏水了!不是裂口,是……是土自己塌陷下去一块,像被人挖过,又像地张了嘴!”

田归眉头微皱,却不慌乱。他将锄头插在一旁木桩上,拍净手,随阿禾往北坡走去。沿途所见,田亩整齐,秧苗青翠,蜂蝶穿梭,生机盎然。唯独到了三号渠段,气氛骤变:那一段本应平缓引流的暗沟上方,土地凹陷成碗状坑洞,边缘齐整如刀切,底下黑土翻卷,隐隐有湿气蒸腾。

田归俯身细察,指尖轻触坑壁。触感不对??土太松,太湿,且带着一丝腥味。这不是自然沉降,也不是鼠兔打洞所致。更诡异的是,他在坑底发现几粒细沙,色泽灰白,质地滑腻,绝非本地所有。

“有人动过‘引脉术’。”他低声道。

阿禾一惊:“谁敢?星种在此,外人近田即遭反噬,除非……”

“除非他们已学会规避愿力。”田归站起身,目光投向北方天际,“而且,用了死壤做掩护。”

话音未落,东南方向忽起异象。一道青烟自地平线上升起,笔直升腾,久久不散。那是“共耕原”设下的信烟??遇紧急事务时点燃特制药草,烟色青者示警,红者求援,白者报安。

田归转身就走:“备车,去共耕原。”

半个时辰后,牛车穿行于新生绿道之间。道路两侧皆是流民开垦的田地,如今已连成一片沃野。昔日荒芜之地,今有孩童逐鸭,老妇晒谷,铁脊部的年轻战士甚至学会了织布,在树荫下搓麻捻线。这一切,皆因一渠清水、九株幼苗而起。

然而越接近共耕原,空气越凝重。原本该是早稻抽穗时节,可眼前稻田却泛黄萎靡,叶片卷曲,根部发黑。几位农人跪在田头,捧土痛哭。

“怎么回事?”田归下车便问。

一名老匠人抬头,满脸泪痕:“昨夜好好的,今晨起来,水变了!渠里的水成了灰绿色,闻着像腐乳加铁锈!浇了田,苗子一个时辰就蔫了!我们不敢再用,可旱情已现,再不灌水,这一季全完了!”

田归蹲下,掬起一捧渠水。水体浑浊,底部沉淀物呈絮状,略带荧光。他用指腹碾压,感觉颗粒极细,似粉非沙。“这不是天然污染。”他说,“是‘浊源粉’??三百年前王朝锁地脉时用来堵塞灵泉的毒料。早已失传,怎会重现?”

人群中忽然走出一人,身穿粗布衣,左袖空荡??正是当年荒原断臂少年,如今已是共耕原的技术主事。他脸色阴沉:“我查过了,水源上游并无泄漏点,但昨夜子时,有人在第五观测哨看见光影浮动,形如僧影,手持铜钵,向水中投物。哨兵追击,却陷入泥沼,险些丧命。”

田归闭目片刻,忽道:“净土寺的人回来了。”

少年摇头:“不像。那光影没有死壤气息,反而……更像是‘净业火’残留的投影。”

“净业火?”阿禾惊呼,“那是佛门高僧圆寂时燃起的业力之火,唯有大愿大悲者方能引发,怎会被用于投毒?”

田归睁开眼,目光如犁破土:“有人在冒充圣者。借佛法之名,行毁田之实。他们要的不是信仰,是恐惧??让百姓重新依赖神迹,而非双手。”

正说着,田中异变再生。一株濒死的稻苗突然剧烈摇晃,茎秆由黄转青,叶片舒展,竟在枯田中独自挺立,开出一朵金穗花。紧接着,其余病苗纷纷响应,虽未全活,却都有复苏迹象。

众人愕然。少年却笑了:“是‘承愿树’的感应还在。只要星种血脉未断,哪怕中毒,也能挣扎求生。”

田归望着那朵孤花,心中却无喜意。他知道,这是土地在哀鸣??它在耗尽最后一点愿力自救。若不清除根源,这片田迟早化为死壤。

当晚,青牛岭召开田议会。七位分田负责人、十二村长老、三位外来流民代表齐聚主田祭台之下。田归坐在中央石墩上,面前摆着一碗取自共耕原的毒水,水面上漂浮着一片金叶??来自“承愿树”。

“各位,”他开口,声不高,却字字清晰,“我们以为最大的敌人是旱涝、蝗灾、战乱。但我们错了。真正的敌人,是让人忘记如何种田的念头。”

他指向那碗水:“这毒,不止害土,更害心。一旦农田失效,人们就会求神拜佛,建庙献祭,重回旧路。他们会说:‘还是得靠天赐’,然后放下锄头,举起香火。”

老匠人颤声道:“那……我们该怎么办?难道眼睁睁看着田死?”

田归沉默片刻,忽然问少年:“你还记得陶罐埋下那天,星种为何选择此地?”

少年一怔,随即答:“因为……这里有古河床的记忆。”

“对。”田归点头,“土地记得一切。它记得千年前的水流,百年前的战火,也记得每一个跪下来种下一粒种子的人。所以,我们要做的,不是对抗,而是唤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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