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开门走了。
在间隔不长的两道关门声后,甘浔坐在床边,唇间似乎还有赵持筠的体温。
有些茫然地想,两者有什么区别吗?
只隔几步路,还有“不得夜不归宿”的说法?
她坐去桌前,把本来打算的工作关掉了,没心情再处理,只是回了两条工作消息。
很快想到二者之间的区别。
对于习惯了区分等级的人来说,被留下则是被选择,留人才是主动临幸人。
赵郡主不愿意做自跌身份的事。
甘浔为自己正常睿智的大脑能想清这样莫名其妙的事感到满意。
太好了!近墨者黑,她已经完全适应揣摩封建者思想的生活。
于是关上空调,带上充满电的手机,走到赵持筠房门口。
敲了两下。
“何事?”
甘浔想了想,委婉点说:“找你睡觉。”
里面没了动静,过了几秒钟,才有脚步声至门前。
门被打开,冷气香气跟着扑来,赵持筠站在门前一本正经:“不得放肆。”
说完看了一眼模样老实的室友,也没为难,还是让开了道,容她进*去。
闻见满屋赵持筠的味道跟书卷香,甘浔的困意来得很快,自觉地飞速爬上床。
赵持筠跟在后面,迟疑地停下——
作者有话说:来啦,稍晚,抱歉。
周末结束了,明晚应该还是九点多。
第63章二人世界
暑夏过了大半,夜间的蝉声日渐单薄。
也可能因为新居的窗户更厚实。
总之新家处处都好,只是有两个房间。
在房门被敞开欢迎她的前几秒钟里,甘浔的心被不知名的情绪撺掇着往上跳,胃部产生灼烧感。
以至于产生了缺氧的错觉,晕眩地靠在门框边。
好像食物中毒。
直到看见赵持筠从光影里出现。
今晚是不一样的。
只有一个房间,不得不睡在一起,跟各自有房间,但是特意睡在一起的意义,不能同时谈论。
所以进门以后,甘浔直奔床去。
既能防止因为头晕站不稳倒下,也能防止因为没出息而逃离。
背上的骨头紧贴在墙边,拿起一个枕头抱进怀里时,甘浔才觉得自在许多,心慌的程度缓解了一些。
赵持筠关上门后,倚在素色的书桌。
纤贵的手按在一叠裁好的纸上,不动声色地打量甘浔。
甘浔不由忐忑,却还是装出淡定的样子:“怎么了,十一点了,你还不困吗?”
赵持筠又问:“为何过来?”
“睡觉啊。”
甘浔说着还打了个哈欠,似乎这样显得更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