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了。”杜父想起来,昨天好像在老卫家应承了什么事。
“又怎么了?”杜母沉下脸。
又有什么事当得了一个糟字。
杜父不肯再说,只含糊道,“想到了昨天晚上做的噩梦。”
完了。
昨天喝酒的时候他糊涂了,竟然答应老卫帮老卫小儿子找个活干。
还说火车头现在缺个司炉工,司炉工就是给锅炉添煤的。
这本来是杜父为三儿子找的工作,这找人情找关系就费了老大劲了。他这嘴真欠啊,怎么喝了点酒就把这这工作的事给出去了呢。
别看司炉工累,以后做久了,可以升副司机,以后升司机也是有指望的。
杜父决定等会就提瓶酒上老卫家,把酒还了,工作的事只当没提过。
“孩子妈,咱们家酒票放哪了?”
杜母本来在翻抽屉的,奇怪了,户口本明明放在这的,怎么找不着了?
本来找得心烦气躁的,又听杜父问酒票,这一下子就火了:“酒票,你还想喝呢!你兜里有钱吗就买酒!买着干什么啊!”
“我给老三寻摸工作,我们铁路的,眼看着有戏了,这买瓶酒送过去。。。。。。”杜父说的是真话,只不过有一半没说。
找工作的事啊。
杜母的气色眼看着变好了:“正式工还是临时工啊?”昨天隔壁小刘还孩子们的工作说事呢。
虽然杜母附和了,但心里还是有点不舒服的。
“正式工。”杜父起来了,“临时工能费那么劲吗,又是托关系又是送东西。”
正式工啊。
杜母心里乐开了花,“好好好,酒票我记得家里有,我去找找。”不过,说到买酒,又不得不提钱了,“咱们两口存的那一点钱可全在你妈手里,你自己去想办法要吧。”
她昨天要了一天都没要回来。
杜父不担心,他妈不是拎不清的人,工作的事还是不一样的。
“老杜,你看到咱们家户口本了吗?我怎么找不着了?”
“是不是在柜子里。”
“我明明记得我放在抽屉里了。”杜母虽然这样说,但还是去柜子里翻了。
还真找着了。
有了这户口本,拿到派出所去,她就不信找不到老四。
杜母把户口本放到兜里。
杜父出门了,早饭在铁路食堂吃。
杜母出来,正准备带着于月莺去食堂打点吃的,带到医院去。
结果没找着于月莺。
去哪了?
饭盒还放在桌上呢。
杜母过去一看,得,还是脏的。
昨天彩荷还夸月莺这孩子又懂事又勤快呢。
机修厂,一车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