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知道小唐是杜爷爷在火车上认识的,一见如故。
还帮过忙呢。
现在小唐有了难,帮忙是应该的。
杜爷爷道:“晚上老三来我屋,你跟小唐住老三的屋子。”这话是对杜奶奶说的。
挤一挤。
户口的事就这么没声没息的过去了。
在杜母这,这事没过去。
桌底下,她踹了杜父一脚。
杜父看了过来。
杜母黑着脸:这事你早知道了?
杜父也是刚刚回来的时候听得敏说的,“老四的事怎么样了?”
本来杜母脸色就不好看,这话一出,杜母脸色更难看了,“你问爸。”
她哪知道啊。
现在她就知道老四进了厂,成了正式工。至于之前说的纺织厂,那就是瞎掰的,去过,压根就没杜思苦这个人。
“爸,老四找着了吗?”杜父杜爷爷。
“那么大的一个孩子,还能丢了?哪个厂你们就别问了,难道还想去把孩子拽回来?”杜爷爷压根就不想多提杜思苦,“老四现在是厂里的正式厂,你们不用管,我会帮你们看着的。对了,以后老四找对象这事,得问过我才行,这三年先不急。”
杜家杜三看杜爷爷把老四在机修厂的事?了下来,很是诧异。
老四到底是怎么跟爷爷说的?
还把爷爷说服了?
要知道,他弄了菜回来之后,发现爷爷去过机修厂了,当时吓了一大跳。
他还庆幸早上先去了,给老四留了字条呢。
老四的婚事不急?
那是不是意味着,隔壁沈家那桩婚事,老四不要了。
于月莺心里有些窃喜。
她看向杜母,心里盼着姨妈把这门亲事说给她。
左右邻居,肯定也是铁路的,又知根知底。再说了,姨妈愿意把亲女儿嫁过去,这家能差到哪里去?
机修厂,女工宿舍。
袁秀红今天回来得比较晚,卫生所那边好多挤伤的人,她过去帮忙了。
弄到现在才回。
206宿舍这会只有杜思苦一个人,她正在看从纺织厂带回来的布,鹏子哥跟肖哥的那两匹布带走了,说是分好了再给她。
这两人信得过,杜思苦不急着要。
她手上这好几块几米的布都是陈旧布,有味,得用洗衣服泡一泡,洗一洗,看能不能把上面的黄渍消掉。
洗布没什么,现在唯一的麻烦是她的盆子不够用。
得去再买个盆子。
搪瓷盆得用工业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