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礼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不知道、不好奇、懒得理你、你谁……之类的意思。
宁极昼的破坏欲涌起来了,任谁看她,都会産生一种想把她拉下神坛的冲动。
“可以帮我保密吗?”宁极昼笑着说,此时少年的笑容显得有一点点的真实,“林同学,可以不要告诉别人我的这个是画的吗?拜托啦。”
林知礼看他一眼,随后点下头。
她这个人虽然喜欢吃瓜,但她的嘴巴很严的,答应帮别人保密,那肯定不会说出口。
没忍住,林知礼道:“我我、懂。”
她点下头,表示肯定:“人、设。”
宁极昼微怔,随后脑子里想到这个词的意思。
看来她没看出什么,纯粹以为“极夜”的红痣是画的。
那太好啦!
反正被蛐蛐的是宁极夜,又不是他。
“雨停了。”
夏天的雨来的快,去的也快,这才几分钟,雷雨的云一飘走,雨便也停了。
宁极昼走到太阳底下,理了理湿湿的头发。
水蒸发的很快,头发没一会便干了,身上穿的校服也很快不再滴水。
宁极昼俯身折了一支玫瑰,将花枝上的刺一个个拔下来,来到林知礼面前,“贿赂林同学的。”
林知礼没有动作,宁极昼便将玫瑰别在她耳上。
“林知礼,知知,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林知礼:不可以,但你已经叫了。
“很好看哦。”宁极昼想从她脸上看到害羞的神情,没有如愿。
真的是、一点面子都不给呢。
林知礼将玫瑰拿下来,抬眸看去,宁极昼被她的目光看得怔了片刻。
她的目光从清冷中透露着一股温和,和她的气质很不像。
啊、宁极夜他,没有感受到吗?
晚上提到林知礼,宁极夜没有说这个,那就是……知知并没有对宁极夜露出这种神情呢。
这是属于他的吗?
林知礼口袋里有那种小的湿纸巾包,以及难得出门带了一支口红,她拿出湿纸巾,宁极昼意识到林知礼想做什么,低下头,让林知礼能够到,林知礼拿湿纸巾给他擦了擦眉心的红色,随后又从口袋里掏出口红。
“防、水。”
宁极昼:“……”
有种她在鄙视宁家大少爷画痣都用不起防水的感觉。
林知礼拿小拇指沾了一点口红,在宁极昼的眉心上点去。
一个好看的眉心痣再次诞生。
林知礼尽量点的和他原来那个一模一样,她该庆幸她带的口红质量还不错,离远了看不会看出来是口红画的。
近一点还是看得出来的,不知道他平时用的什么材料,昨天看,她就完全没看出来痣是画的。
宁极昼的呼吸停滞了片刻。
她靠近过来,是盛夏的清香和凉意,沁人心扉,只有宁极夜这么近距离的接触过他。
生来不详,宁家那些人,并不愿意接近他。
宁极夜是唯一一个,带着愧疚爱护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