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砚看向厨房,问:“冰箱没有吃的了?”
尾音拖得长。
秦央略一抬眸,意识到她的语气有几分不对劲,知晓她不喜欢吃外面的,便说:“有面条有肉,你自己做?”
两人一来一回,听得周知蕴目瞪口呆,下一秒,秦央将红皮袋子拿回卧房里,秦时砚也走进厨房,默契度惊人。
周知蕴鬼使神差地跟着秦央走进卧房,“央央,秦老师对你看好像很熟悉?”
“是吗?她常来喂猫。”秦央敷衍一句。
周知蕴是瓜王,她如果说出自己和秦时砚的关系,不出三天,整个国剧团的人都知道了。为了安全起见,还是不能说,骗一天是一天。
周知蕴狐疑,扭头看向厨房的方向,“她做什么吃的?”
“你想吃?”秦央疑惑,将袋子塞进抽屉里,想起来,周知蕴还是个吃货,她好脾气提醒好友:“不能吃了。”
她们这一行需要保持身材,尤其是晚上,吃过晚饭后就不能吃东西。
周知蕴立即露出苦瓜脸,视线中添了一抹阴影,她忙端正姿态,说:“我不吃了。”
秦时砚走了进来,询问秦央:“有些调料找不到。”
说话时,她的面上浮现笑容,眼底一派平静,越看越觉得她不高兴。秦央深吸一口气,走过去,拉住她的手,“我给你找。”
转身的间隙里,秦时砚用不轻不重的声音询问秦央:“央央,她怎么来了?”
“……”周知蕴微微眯了眯眼睛,好像哪里不对劲。
厨房的门关上,秦时砚转头看着秦央,秦央躲避她的视线去看案板,上面什么都没有。
肉还没拿出来化冻。她转身去打开冰箱拿肉。肉是昨天买来的,她打算住一段时间,天天吃外面的东西也不好,她想着自己学着做,在软件上挑着买了些,自己还想起来做,秦时砚就回来了。
“她什么时候走?”
“明天走。”
“她今晚住哪里?”秦时砚背靠着门,面上没什么表情,声线依旧清冷,“我记得这里只有一间卧室。”
语气重了,裹挟着深意。
秦央眼皮跳了一下,将肉放入盆里,拧开水龙头,,转身看着她:“你查到了吗?”
“你拿了封口费。”秦时砚开门见山,冷冽的眼眸里带着讥讽,“你这么糟践自己吗?别人欺到你的头顶上,你就这么放弃了自己?秦央,你变了。”
水声哗啦作响,突然间,停了下来,一只莹白的手扣上去,带着积攒一日的怒气。
秦央嘴角抽动了下,如果是以前,她肯定会伤心会难过。她那么爱秦时砚,视她如神明。
现在去听,她的心里没有任何波动,眼底滑过玩味,毫不犹豫地靠过去,咬上她的唇角。
静谧逼仄的空间里,混乱的呼吸声,让人心口发烫。
无声间,一丝丝危险感漫上心底,接着是脑子,让清醒理智的人开始发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