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要提醒宋妙仪先躲一躲,别钻狗洞时,她人已经先蛄蛹出去,冒了头,和二皇子宋燕临来了个大眼瞪小眼。
霎时,浑身血液都像是凝固了一样。
宋妙仪慌张到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趴在狗洞口,发髻上沾着草屑,鼻尖还蹭了道泥痕,偏偏强挤出抹笑意,比哭还难看,“二哥,好、好巧。”
宋燕临负手而立,月白锦袍上的暗纹在夜色中泛着冷光,腰间羊脂玉坠子随动作轻晃。
他伸手将宋妙仪拉了起来,向来温润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丝冷色。
宋妙仪乖乖站在他身边,自知自己有罪,把自己缩成了鹌鹑。
宋燕临抬头,“司小姐,需要我帮忙吗?”
司遥一跃而下,绯色裙裾如流霞绽开,稳稳落地,站在两人面前。
司遥行了个礼,“二皇子。”
宋燕临:“司小姐不必多礼,此地不宜久留,跟我来吧。”
长廊寂寂,唯有宫灯在风中明明灭灭。
直到踏入殿内,宋妙仪才似卸下千斤重担,长臂挽住宋燕临的胳膊,发间茉莉香混着泥土味扑面而来,“二哥~,你别生气了好不好?我、我就是路过那里,随便玩玩。”
宋燕临眼中的笑不达眼底,“二哥怎么不知道妙仪还有钻狗洞的喜好?”
宋妙仪:。。。。。。
宋妙仪声音弱弱的,眼睛红通通的,可怜极了,“二哥。。。。。。”
“妙仪,你到底知不知道那是什么地方?冷宫!里面关着的是北戎送来的质子,父皇要是知道你溜进去,必会降罪于你!”
宋燕临训斥的一番话倒是勾起了司遥上一世的记忆。
好像是有一个从小被送来景隆国当质子的人,常年关在冷宫,见过他真面目的人微乎其微。
就连司遥都不曾见过。
只知道那质子最后的结局,是因冲撞了景隆帝,被拔掉舌头,断掉双手、双腿,做成了人彘。
从皇宫离开,司遥并没回客栈。
而是直奔镇威侯府,裴衔青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