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见到楚怀夕之前,听朋友提及这个人,徐以安只能想到一个词“花蝴蝶”。
这只花蝴蝶,在距离医院三条街的酒吧一条街里经营着一家拉吧。
每当夜幕降临,风情万种的花蝴蝶便会换上一袭性感长裙,脚踩细高跟,用拥有精致美甲的手捧着酒杯,笑魇如花的游走在各种女人身边。
几杯烈酒下肚,情话张嘴就来,狠话也张嘴就来,女朋友换的比她的长裙还快。
在徐以安看来,这种人放荡不羁,活得毫无章法,对自己极其不负责任,而且对待感情轻浮又随便,她不喜欢这样的人。
换而言之,她不喜欢楚怀夕。
然而,在她们相识之后,渐渐地,徐以安发现自己对楚怀夕的偏见过于傲慢。
楚怀夕是个温暖、且有生命力的人。
没人知道,死板的徐以安多羡慕鲜活的人。
因此,在楚怀夕说对自己一见钟情时,洁癖严重的徐以安鬼使神差地与楚怀夕接了吻。
当楚怀夕用干净的眸子看着她,说会永远喜欢她,又将肋骨处的纹身袒露在她眼前时,向来保守、恪守成规的徐以安半推半就地拿走了楚怀夕珍贵的第一次。
再后来,楚怀夕说会陪她‘做自己’时,向来理智的徐以安发现自己竟有点期待。
所以,她再次和楚怀夕睡在了一张床上。
倏地,徐以安耳中涌入女人的梦呓,“老古板,你能和我在一起吗?我真的好喜欢你…”
咔哒———
卧室门被人打开,略快的脚步声在徐以安耳边响起,冲淡了耳蜗里温柔的梦呓。
屋内新鲜的空气蓦地不再流通。
徐以安眸光黯了一下,右手拇指的指尖用力掐了下中指的指腹,松开眉头。
不可以,楚怀夕。
我的人生早就不属于我了。
“安安,昨晚怎么又没回家?”徐梦拉开凳子坐在徐以安对面,语气不太开心。
昨晚徐以安在楚怀夕家吃完晚饭,楚怀夕缠着她要做,做完后,又哑着声音哭着控诉徐以安睡完就跑,惨绝人寰。
三十岁还有门禁的徐以安受不了没心没肺的楚怀夕哭,无奈之下便同意了留宿。
徐以安将吸管插进豆浆杯里,垂眸,“我负责的病人情况不太稳定,想留在医院看着。”
徐梦盯着女儿看了半天,当看到女儿坐姿端正,衬衫穿的整整齐齐的,乖巧又文静,点点下巴,“病人要紧,呆在医院里总归踏实点。”
徐以安暗自松了口气,轻轻嗯了一声,将豆浆递给徐梦。
徐梦边吃早餐,边问:“今天什么安排?”
“看病例。”
徐梦眸光一转,“今天休息一天吧,陪妈妈去逛逛街,可以吗?”
徐以安推了推眼镜,轻声说:“好的。”
“我的宝贝女儿,真乖。”徐梦满意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