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怀夕简直委屈得要死,紧皱着眉头,撇着嘴说:“这些天我查心脏学科相关的资料,耗死了多少脑细胞,发际线都后移了0。01mm。”
她哼了一声,“你们这些不懂情调的老古板懂什么啊!心动和得心脏病本就差不多!”
季瑾溪捧腹大笑,“你的追妻路漫漫啊。”
经历了这场闹剧,楚怀夕仍不死心,决定不求助情感专家,自己琢磨新招。
这天,外面的天空阴沉沉的,仿佛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楚怀夕给徐以安发消息,说自己心脏突然好痛,让对方快来急诊室。
“让让!”徐以安撞开人群时白大褂勾住转运床护栏,布料撕裂声如同心脏瓣膜猝然崩裂。
待徐以安匆匆赶到急诊室,看到担架床上的楚怀夕宛如褪色油画。她蜷缩的指尖攥着病号服,冷汗将鬓发黏在苍白的颧骨。
徐以安呼吸一滞,心脏迅速收缩,藏在白大褂下的手指倏地痉挛般抽搐。
消毒水味钻进鼻腔的瞬间,记忆碎片如手术刀划开缝合线,救护车顶灯在暴雨中扭曲成血红光斑,还有心电图归为直线时刺耳的警报声。
她右手食指狠狠掐了一下中指指腹,快步冲到楚怀夕身边,“楚怀夕,你…怎么了?”
楚怀夕按紧胸口,嘴里不停地哼哼:“徐医生,我心脏好痛,我感觉自己快不行了。”
徐以安神色紧张,立刻上前查看,一边轻声安抚:“别怕,我先检查一下。”
她急忙拿出听诊器,贴在楚怀夕胸口,仔细听着心跳。楚怀夕偷偷睁眼瞄了瞄徐以安,见对方一脸认真,心里暗喜,可又怕被看穿,赶忙又闭上眼睛,装出一副痛苦的模样。
就在徐以安准备进一步检查时,楚怀夕怀里突然掉落一张纸条。
徐以安下意识捡起,展开一看,上面骤然写着“徐医生,我的心只为你而痛”。
徐以安瞬间明白自己被楚怀夕“算计”了,眼前闪过藏在枕头下的日记本,最后一页用蜡笔画着歪歪扭扭的爱心也是粉色。
她太阳穴顿时突突直跳,叩诊锤在掌心攥得发烫,喉咙像被硅胶气管插管堵住。
沉默了足足两分钟,徐以安哽了哽喉咙,将纸张揉作一团扔进垃进桶,脸色和语气一样严肃又绝望。
“楚小姐,医院不是开玩笑的地方,麻烦您不要浪费医疗资源!您知道每分钟有7。3人死于心血管疾病吗?”
停了一下,“上周三凌晨三点,十三岁的女孩在手术台上停止了呼吸,就是因为有人占用了最后一台体外循环机!”
楚怀夕一听这话,笑容瞬间僵在脸上,眼睛里蒙上一层雾气,嗫嚅,“你别生气了,我以后不这样就是了…”
徐以安后槽牙几乎要咬碎,“好自为之!”
一向沉稳的人转身时踢翻了急救推车,楚怀夕莫名感到一阵恐慌。
回到办公室,徐以安将楚怀夕送的马克杯摔向垃圾桶,响声惊醒了午睡的实习医生。
朱医生盯着地上的碎片,“徐医生,这不是您装枸杞养生茶的。。。”
“抱歉,吵到你了。”
徐以安冰冷的视线穿透电脑锁屏上的“大医精诚”横幅,指甲在掌心刻出月牙形血痕。
半晌,她弯腰捡起碎片,喃喃,“医疗资源不是玩具,患者更不是游戏的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