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梓面色上并未由这些声音产生任何变动,依然定定的看着眼前的老者。
李守矩缓缓的吐出两个字,“可得。”
说完之后,点了点头,示意谢梓继续。
“学生三问,闭门读书,经年积累,想要同天下之士切磋学问、互相补益,其心能否;想要用所学所识为社稷、为百姓戮心沥血、尽献绵力,其志可否?”
“可为。”
依然是两个字。
但,于谢梓而言,足矣。
。。。。。。
“主子,这位承泽公主到底想做什么?”
谢基看着远处的场景,轻笑出生,“本王这个侄女啊,这些年没多留意,对我的敌意竟这样深了,再也不是那个可爱的瓷娃娃了。”
语气中颇显遗憾。
“是否需要属下。。。”
“呵,干什么,当着这些人的面把人掳走?”谢基说着所有人,眼神却遥遥的落在一个人身上,目光幽远。
“属下愚蠢,主子恕罪。”
“咚”的一声,地板和膝盖撞出的声响在只有两个人的阁楼里显得格外醒耳。
谢基就像没听到一般,把玩着茶盖的指尖未有丝毫颤动,语气随意的开口问道,“打得过那位禁军大统领吗?”
就像在信口闲聊一般。
茶盖沿着茶杯的口沿转了一圈又一圈,最终晃晃悠悠的停在了茶杯上,正中心的位置,未有丝毫偏离。
“只要主子令下,属下定当搏命。”
“本王要的是赢。”
谢基将方安稳了一会的茶盖又捏了起来,用盖沿轻轻拨弄着水面上零落飘散的茶叶,缓缓开口道:“做不到的事情不要张口就来,不然该让本王多失望啊。”
“咚!”
这次的声音更重,差点在空旷的阁楼上激起回声。
却是脑袋和地面碰撞发出的声音。
“属下失言,请主子责罚。”
“好了,今日这戏看样子是看不成了,让史不文过去吧,回府。”
“是!”
眨眼之间,两道身影便没有踪迹,只余下桌上那只茶盖倒扣的茶杯。
此时,开阳城的长街上,马蹄踩着疾风飞驰,此间日头将落未落,街上行人渐盛,纷纷避让着这阵风。
突然,跑的好好的马扬起了前蹄,更惊得路人慌忙躲让,唯恐成为蹄下冤魂。
若是被踩的不够利落,折胳膊断腿的,留一口气,更是麻烦。
一心赶路的人似也被这突生的变故惊到了,但显然是驭马的好手,单手勒缰,腰身随着马上扬的方向倾斜出角度,人和马犹如一体,依然稳稳的停留在马背上。
惊诧只是一瞬间的事,这一点变故明显没有被看在眼里,一稳住身形,手里的马鞭立时就扬了起来,双腿轻拍马腹,欲打马疾去。
可方才还烈烈威风的骏马仿佛已然是强弩之末,双蹄离地,头颅高昂就像是最后的奋力一挣。
接下来无论主人如何驱策,马儿都只是低着脑袋在原地打转。
马儿如此不寻常,张衣阳无暇探究,他赶时间,只能选择弃了。
手在马鞍的前鞍桥上一撑,借力让身子腾空起来,脚尖在马背上轻点,人落在了旁边的房檐上。
飞檐走壁,不再拘泥于道路的限制,只是刚两个起落,就在一处巷子的暗处被人挡住了去路。
还是认识的人。
“辰公子让我带句话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