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种背景下,让一群生產力有限的老弱妇孺成为纳税主体,肯定是要出问题的。
从国內的引进移民,基本上都是一穷二白的主,短时间內无力承担纳税重任在这种背景下,向底层百姓徵税,搞不好徵收起来的税款还赶不上徵税成本。
何况人性经不起考验,给了驻村士兵徵税权,就少不了有人在下面作威作福。
在监管缺失的情况下,很容易让现在的大好局面毁於一旦。
索性就乾脆点儿,只要大家肯加入大虞的怀抱,那么就对农民免徵了。
原本出自土地上的税款,全部分摊到盐、铁、酒、茶、粮食交易等商业税中。
同样是在徵税,没有直接从百姓手中要钱,官府和百姓之间的矛盾也就不復存在。
“全成了我大虞子民更好,这就能一劳永逸的解决问题。
至於税收改革的问题,其实也是不得不为之。
按照大虞律,有地纳税的丁户,才需要缴纳丁税。
100亩土地到300亩,视为中丁,徵收丁税7钱。
300亩耕地以上,视为上丁,徵收丁税1两。
安南地区刚刚被犁了一遍,你们又清洗了一遍。
民间的土地,全部被收归了国有,別告诉我还漏网之鱼。
其他各项税收併入农业税,最高不超过三十税一。
安南两百余方旧民,能够徵收起来的税款,顶多也就十几方两。
为了镇守这点儿税款,要动员数万税丁,完全得不偿失。
索性就放下这笔收入,从其他地方找补回来。”
李牧当即算起了经济帐。
拋出地方上的各种摊派,大虞朝官方正税,可以说是歷代王朝之最。
按照大虞律,想要在安南徵税,那就是一个笑话。
都护府想要运转下去,那就必须进行税制改革。
相比大虞朝,安南的最大好处就是没有既得利益集团。
跟著李牧混的功勋集团,尚未扎根地方,大家都没有插手商业。
没有利益纠葛,自然不会反对税制改革。
商税、关税、矿税、铸幣税,隨便怎么收都行,大家的关注点全在土地上。
只要把承诺的军功田,给大家兑现了,那就是好老大。
“侯爷,税收怎么会这么少?
末將记得,所有男丁都要缴纳丁税,其他各项税收也远超三十税一。
如果朝廷的税收这么低廉,也不会有那么多人造反!”
孔玉堂的问话,代表了一眾將领的心声。
因为生活在社会底层,他们非常清楚官府的盘剥有多严重。
突然一天,有人告诉他朝廷的税收其实很低,其他都是地方上层层加码出来的。
正常人的反应,都是难以置信。
“税收本来就是这么多,至於你们多交的,要么是替別人承担了纳税义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