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部都是一套磨具出来的,私钱成色和官钱一模一样。
没有编號印记控制,国公府每年发行了多少货幣,谁也不知道。
除了国公府血赚之外,负责管理此事的人,一个个也吃的满嘴流油。
巡抚衙门伸手,相当於要断他们的財路。
儘管国公府依旧可以私自铸幣,但绝不能像现在这么大张旗鼓的玩。
他们这些经办人的收益,更是会直接归零。
涉及到了切身利益,大家都坐不住了。
“二弟,你先不要急。
公府在云南经营数百年,不是几名流官能撼动的。
巡抚衙门无非是试探一二,尚未直接採取行动,明显是在忌惮我们。
倘若他们真想要铸幣权,那就给他们。
没有我们的配合,他们想要完成每年的铸幣任务,可不是那么容易。”
坐在首位的妇人,一脸淡定的说道。
如果搁在几年前,她还真担心朝廷会趁机收復国公府的权力,让他们沦为普通勛贵。
现在无需操心了。
多了一个世镇安南的汉水侯府,朝廷就算要採取行动,也要考虑汉水侯的反应。
有人分摊压力,黔国公府就不再扎眼。
相较於能征善战的汉水侯,连继承人都未成年的黔国公府,还不值得皇帝忌惮。
有得有失。
正是缺乏忌惮之心,巡抚衙门才敢不断试探他们的底线,一步步蚕食国公府的权力。
“大嫂,权力让出去容易,要拿回来可就难了。
这些都是祖宗留下来的基业,不能葬送在我们手中。
那帮文官既然敢乱伸手,我们就该剁了他们的爪子!
缅甸王国不断做大,已经吞併了我大虞多家藩属,隨时都可能成为安南第二。
早晚都要干一仗,不如此时挑起战火,打那帮文官一个措手不及。
一旦前线战事不利,为了自己的官帽子,他们只能求助於国公府。
前面丟掉的权力,全部都可以拿回来!”
一旁的青衣男子卖力鼓动道。
战爭有大凶险,同样伴隨著大利益。
黔国公府终归是勛贵,想要说话硬气,最简单的操作就是博取战功。
身上的战功越显赫,在朝堂上说话的声音就越大。
勛贵系的四大巨头,就是现成案例。
以黔国公府在勛贵中的影响力,只要能够在战场上有所表现,他们也有机会成为勛贵系中的第五巨头。
现任家主年幼,对家族来说是劣势,可对他们这些叔伯个人来说,却是大大的优势。
国公爷不能指挥千军万马,那么帅军打仗的重任,自然就会落到他们头上。
一旦立下大功,功劳就是他们自己的。
不奢望一门两公,能捞到一个伯爵,那也是血赚。
再不济的话,拿到一个总兵的位置,同样是不错的选择。
本质上,黔国公府的子弟,都是被其他勛贵將领给刺激到了。
一场平叛战爭打下来,勛贵子弟迎来了官职大批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