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应该。
也不看看她爸爸是谁!
傍晚,大厅依旧忙碌。
跟上午不同的是,场地里只有端着咖啡、‘摆造型’的留子,工人已经走光。
而眼前画面亦是让人触目心惊:
本来的深胡桃木地板没动,但每块木板缝隙里都嵌了银色铆钉,给温润的木头缝了朋克的棱角——懵懂的小姑娘打了唇钉;
入口处的铭牌、墙角和空地绑上生锈的铁链,铁链挂着蓝紫色频闪的灯具,把国风美术馆照得忽明忽暗。
展台前都嵌了长条状的金属板,踩在正前方时会发出‘哐当’的声响,仿佛在说‘去他吗的高雅,燥起来’,和走廊里循环的朋克吉他riff混在一起,彻底打破了‘走路轻放脚’的观展默契。
朋友们,此种画幕突然出现的冲击力,足以让一个传统的男人傻眼。
但这不是突然出现的。
整个下午,每一处地板、金属板的磨合拼接,陆砚都见证了。
就像‘隔监控看到哈士奇一嘴一嘴拆着刚装修好的家’,既无能为力,内心又饱受煎熬。
好在有苏棠陪在身边偶尔侧头看眼清秀的脸蛋洗洗眼睛,日子倒也能坚持。
“陆砚,我真的忍不下去了,你看了我一下午了耶!”
哎
小姑娘讲话实在夸张,只要差一分、差一秒,那便不算‘一下午’。
墙角边,陆砚挪了挪地,两人靠近了些。
身前三两人群穿行、白色塑料布铺了一地,身旁,陆砚正色质问:
“为什么我只看你不看别人?小姑娘你还是太年轻,有些时候要在自己身上找找原因好不啦?”
对方双手叉腰,娇嗔道:“好看也要节制一下啦!”
怎么说呢,这波她的嘴角要是不来,倒也有点意思。
然而破绽就是破绽,生活是很残酷的!
“节制什么的,为什么你总是要求别人?嗯?也不想想自己究竟努力没有,站在这里发光发热没有,多从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我”
是可忍孰不可忍。
有道是外人面前唯唯诺诺,熟人出现我重拳出击——
只见白色羽绒服女孩攥紧拳头气势汹汹走来,可凶了半截似乎又不知如何进行下一步,一时间脸上闪过‘要让他好好知道我的厉害’、‘不过我似乎也没那么厉害’、‘算了算了,反正也没少块肉’等复杂情绪。
不得不说,小姑娘自我调节能力是强的,憋半天来了句:
“我劝你善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