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锁龙巢?冰源微澜?谷外风云(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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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婆婆说得对,此封印浑然一体,强行破阵,等于与整个葬龙谷的龙煞地脉和残留的星辰之力对抗,除非有真仙之力,否则绝无可能。”萧砚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疲惫,长时间的全力解析对他神识消耗巨大。
“那怎么办?难道就这么干看着?”云樱。。。。。。
寒渊海眼的阳光如刀锋般割裂黑暗,洒落在崩塌的白骨祭坛之上。那光并不炽烈,却带着一种净化万物的温润,仿佛自远古而来的一声叹息,抚平了千年的怨戾与血痕。萧砚立于深渊中央,身影被镀上一层淡金色的辉芒,宛如从传说中走出的执笔之神。
他体内灵纹之心缓缓跳动,每一次搏动都与天地共鸣,如同命运之轮重新校准轨迹。始源母晶已完全融入他的命格,不再是外物,而是成为他灵魂的一部分??它不赋予力量,而是唤醒本真。此刻的他,已不再是那个被封印潜能、挣扎求生的少年,也不是单纯为复仇而战的灵纹师,而是真正承载“守纹者”意志的存在。
青焱尊者单膝跪地,身后数十名脱困的修士亦纷纷俯首。他们曾是幽冥阁的傀儡,如今却被一道无形的灵纹波纹洗去魂契烙印,重获自由意志。有人痛哭失声,有人仰天长啸,更多人望着萧砚,眼中燃起久违的希望。
“你……真的做到了。”青焱声音沙哑,胸口的魂火已由幽绿转为澄澈赤红,“我曾以为,命契一旦缔结,便永世无法挣脱。可你不仅斩断了锁链,还让这深渊重现光明。”
萧砚没有回头,只是轻轻抬手,陨星笔在指尖旋转一周,划出一道微不可察的弧线。那弧线悬于空中,竟自行延展成一片细密灵纹,如同活物般游走于众人之间,悄然渗入他们的眉心、掌心、足底??那是新的契约,不是奴役,而是守护。
“这不是我做的。”他说,“是你们自己选择了挣脱。我只是……把选择的权利还给你们。”
话音落下,整片寒渊开始震动。原本倒灌的黑浪逐渐退去,露出深埋万年的岩层。那些岩石表面,竟刻满了古老的灵纹图腾,层层叠叠,纵横交错,构成一幅横跨整个大陆的地脉网络缩影。而在最核心的位置,赫然标记着九个光点??正是九大陨星笔残片对应的枢纽。
萧砚的目光落在北方极远处,那里是焚天碑所在之地,也是母亲最后一战的地方。
“还有三块残片未归位。”他低语,“幽冥阁虽败,但天机阁依旧隐于幕后。他们才是真正的观棋者,等着看这场葬龙之局如何收场。”
青焱缓缓起身,神色凝重:“天机阁向来不插手纷争,只记录历史。但他们的情报网遍布天下,若他们有意阻挠,你将寸步难行。”
“所以我不能以‘萧砚’的身份前行。”萧砚转身,眸光如星河倒映,“我要成为他们无法预测的存在。”
他抬起左手,指尖凝聚一丝银金符文,在脸上缓缓勾勒。灵纹流转间,容貌悄然变化??眉峰更锐,眼角微挑,唇角多了一道若有若无的疤痕,气质也从沉静转为凌厉。再出现时,已是一个陌生之人。
“从今日起,我不再是狐月族的盟友,不是青焱的后辈,也不是谁的儿子。”他望向天际,“我是无名之笔,行走于暗夜,书写无人知晓的篇章。”
青焱怔住,随即苦笑:“你要孤身入局?”
“唯有如此,才能打破他们的推演。”萧砚淡淡道,“天机阁能算尽因果,却算不准一个‘不存在’的人。”
他取出一枚玉简,递予青焱:“这是我以始源之力重写的《葬龙灵纹录》前八章,去联络那些仍愿守护灵纹本义的宗门。告诉他们,第九章已经开启,新纪元不再由少数人掌控命运。”
青焱接过玉简,感受到其中澎湃而温和的力量,不禁动容:“你不怕这些知识再度沦为杀伐工具?”
“怕。”萧砚点头,“但我更怕因恐惧而停滞。灵纹本无善恶,人心才有黑白。只要还有人愿意用它去守护,而不是征服,那就值得传承。”
风起,卷起他的衣袍。他最后看了一眼这片重见天日的深渊,一步踏出,身形化作一道流光,直冲云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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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后,西域边陲,黄沙城。
这里是通往北境雪原的最后一站,商旅云集,势力交错。一座名为“墨庐”的酒肆藏身于闹市角落,外表破旧不堪,内里却别有洞天。地下三层,一间密室之中,几名蒙面人围坐一圈,桌上摆放着一块青铜罗盘,指针不断颤抖,最终指向东南方。
“他在动。”一名女子开口,声音清冷如霜,“始源波动虽被遮掩,但仍逃不过‘窥命镜’的感应。”
“果然来了。”左侧男子冷笑,“听说他在寒渊海眼毁了九阴噬魂阵,连缚魂君元神都被抹除。看来传言非虚。”
“不必慌张。”主座上的老者缓缓睁开眼,瞳孔竟是纯白色,毫无血丝,“天机阁从不出手,只观势。他越是强大,越会落入我们的推演之中。命运之线早已织就,无人可逃。”
就在此时,门外传来轻叩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