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赢了输,输了赢,赢了再赢,输了又赢。。。。。。
赌得那镇西大将军满眼冒光,捋着胡子,乐得不知天上地下,不知自己姓甚名谁。
白隐就安安静静地同江箐珂坐在楼上的雅阁里,透过半垂的竹帘,从容且沉冷地观望着楼下赌局的情况。
此时此刻,白隐在江箐珂的眼中,就像傀儡戏里那操控提线木偶的人,在这边左右着镇西大将军的情绪和欲望。
白隐不急不躁,徐徐渐进。
那种操控人心和人性的度,被他拿捏得刚刚好。
待觉得火候差不得了,修长白皙手的抬起,白隐将半挡的竹帘彻底放了下来。
竹帘轻晃,带着系在尾端的铃铛当啷作响。
这便是他同赌场约定的暗号。
接下这一局,镇西大将军自是输得叮当响。
他本还要赌,赌场的人便劝他明日带银子再来,还说要带镇西大将军玩西齐一种叫“千术”的叶牌。
届时,白隐那过目不忘的本事,便有了用武之地。
镇西大将军就这么一点点地掉进了白隐的陷阱,而被他扣在手中抠抠搜搜不发的军饷,也一批接一批地流到了江箐珂的手中。
之后的日子,江箐珂则带着各部将领,每天换着人去讨要军饷,甚至开始放出消息,说镇西大将军赌没了朝廷给西延发放的军饷。
一时之间,许多兵将担心领不到月俸,都跑去闹事。
就这样,他们一步一步,慢慢地把人逼进那设好的圈套里。
江箐珂便将这些事情,用假名都写在了信里。
封了火漆的信笺几经转送,在十几日后,终于送到了李玄尧的手里。
一封信被李玄尧看了数遍,拇指上的那枚象牙扳指也被盘了数十圈,而李玄尧的唇角则始终没落下来过,直到曹公公进来同他转达京城那边送来的信。
“如主君所料,南星那边派人送口信过来,说蔺太后最近有意无意地问起了蛮苗的巫蛊之术,询问可有能操纵人心的蛊术。”
“另外,穆汐也曾找过玖儿,问蛮苗的巫医可有何灵妙之法,能让哑人重新发声说话。”
两色的笑意登时换了种调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