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氏瞪着他:“这么说来,你还是来救我的?听闻她飞扬跋扈,果然名不虚传,我这样书香门第出身的清贵人家可吵不赢她。”
说到飞扬跋扈,储瑾礼没有接话。
他一直听说商云婼飞扬跋扈不好惹,可今日却发现她不仅礼数周全,还尊重长辈,全无仗势欺人的官家小姐做派,似乎跟传闻的不一样。
听着贺氏念念有词地讽刺商云婼,他不禁出言维护:“人家还跟你赔罪呢,哪有你说的那般蛮不讲理。再说,你行得端作得正,你怕她拿账本干嘛。”
贺氏被最后一句话弄得哑口无言,什么都说不出了。
储瑾礼想起了正事,转了话锋:“对了婶娘,给我取二百两银票。”
贺氏皱眉:“你又要这么多钱做什么?”
储瑾礼随口胡诌了个理由:“最近花销大,我的好婶婶,快去给我取吧。”
贺氏眼珠转了转,从袖口里抽出两张银票给他:“正好身上有,你先拿去用吧,我去账上取,免得你跟我跑一趟了。”
储瑾礼拿过银票谢过婶娘,就快步去隔壁找表妹了。
贺氏伸长了脖子看着他走远了,将掌印给了贴身的丫鬟低声说:“去取400两银票,就说侯爷要的。”
吩咐完刚刚在商云婼那受的冤枉气顺了许多。
回到了自己府中,贺氏将丢账本和储瑾礼维护商云婼的事一五一十跟自己女儿和薛凝谙说了一遍,越说越气,直拍桌子。
储绣依急脾气,想去找商云婼理论去,被薛凝谙拦住了。
薛凝谙温声细语:“既然表哥出面这件事了,我们也不好再闹,当务之急要紧的是把账本拿回来。”
储绣依大手一挥:“她爱查就查,我母亲管账向来清楚严谨,还怕她查?”
这下薛凝谙和贺氏一同反驳她:“不行!”
见储绣依一怔,薛凝谙缓和了语气说:“婶娘,我倒是认识一些能人异士,不如我们也如她的手段一般,给账本『拿』回来?”
贺氏立即明白了她的意思,又忧虑道:“可,瑾礼在,不好办吧?”
薛凝谙眯了眯眼:“婶娘放心,今晚定叫他不在屋内。”
储绣依不明所以,傻傻问道:“你怎么保证他不在屋内?”
薛凝谙但笑不语,贺氏自然明白薛凝谙的手段,瞪了自己家蠢姑娘一眼说:“你管人家怎么保证呢?你跟凝谙好好学学,长点心眼子!”
——
当晚,商云婼按照储瑾礼的喜好准备了一桌子菜,还摆在了湖畔的亭子里,烛光绰约,有些浪漫情调。
但美景里只有商云婼孤身一人欣赏,储瑾礼刚离开,饭菜一口也没动。
早知道吃完饭再央求他留下了,也不至于连话都没聊上几句,听到她留他住下便匆匆离开了。
被夜风吹得有些冷了,商云婼失落地问初瑶:“给储砚的晚膳送去了吗?”
初瑶:“应该快到了。”
商云婼:“那你赶紧找个腿脚快的去请他,让他直接来我这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