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冬日,礼部尚书的公子举办赏梅宴,他应邀出席,却没衣服可穿,只能穿着早年不合身的冬衣出席。
他永远忘不了,那群公侯小姐看他时那种嫌弃的眼神。
更无法忘记身处那种环境下的窘迫。
虞棠的声音还在继续,却软和了许多:
“太太的性子侯爷比我清楚,只有她手里没了银子,她才不会惦记掌家之事。。。。。。”
韩渡抬手打断:“好了,你不用多说了,我都知道。”
说完,他静静打量着站在他面前的虞棠。
她一贯都是乖巧恭顺,顾全大局的。
不管出了什么事,受了多大的委屈,只要是不利于他和卓儿的,她都会不惜一切代价果断将事情按下。
哪怕被他误会。。。。。。
韩渡看着她红彤彤的眼睛,眼神愈发复杂。
他不是不知道虞棠的好。
若他没遇到徐幼君,她也还是贞洁之身,他们之间,或许会不一样。
可这世上没有如果。
“这件事我会处理,你好好养病。”
说完,韩渡转身离开。
虞棠看着韩渡匆匆离去的背影,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厌恶。
瞧,这就是韩渡。
一个上一秒可以为了母亲怒发冲冠,下一秒却因利益夹着尾巴狼狈离场的男人。
回想刚刚他看自己的眼神:“荷叶,打水,我要沐浴。”
脏,真的是太脏了。
就像是被长满脓包的癞蛤蟆给盯上。
又脏又恶心。
浸在温水里,虞棠闭着眼睛:“太太醒了吗?”
正在帮虞棠清洗长发的荷叶手上动作不停:
“还没呢,侯爷拿了对牌,叫管家去请宫里的太医了,这会儿侯爷估计也在太太那。”
“小姐,徐幼君也在太太那,侯爷去了,她怕是又要搬弄是非了,咱们要不要做点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