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一天去的地方是广谱寺。
鲜少有人知晓的佛寺,并不对公众开放,只有少数人可以在寺庙里借宿和享受美味的斋饭。
傅清瑜知道,京颐集团每年都会拨大笔钱休整寺庙,为金佛镀身。
佛寺最深处的牌位上,供奉的是赵氏家族的族运。
“蒋姨的师父就在这里静修,一会儿我带你去见他。”
蒋毓和的师父当然便是那位赫赫有名的杏林国手,他还有个法号,叫道清。
“好。”傅清瑜回答得很轻快。
赵孟殊低眸,柔和问:“不后悔没带阿姨过来?”
傅清瑜仰眸,回答得很清晰明了,“我是来跟你约会的,又不是带母亲来就医,就医总有时间,今天是属于你和我的。”
这里林深路静,不远处有僧侣拄着扫帚清扫地面,水磨青石板光洁无比。
傅清瑜不信佛,没有随赵孟殊进入大殿里上香参拜,她静静坐在石凳上,安静等着赵孟殊出来。
还是有些不可思议。
赵孟殊这样的人竟然也会信神佛,难道有什么事情是他所不能掌控需要祈求神佛的吗?
她更相信人定胜天。
上完香出来,赵孟殊伫立在殿门口,身上沾染着佛寺萦绕的檀香气。
抬起眼,他目光专注幽静望在偏坐在石凳上的女人。
愿上天垂怜,让他心愿成真。
傅清瑜并不关心他求了什么,对待伴侣关系,她一直秉承互相尊重互相独立的原则。
赵孟殊显然不是那么想,回后院厢房的路上,他貌似漫不经心问:“不问问我刚刚求了什么?”
傅清瑜随口道:“这是你的秘密,我要问,岂不是不尊重你的隐私?”
赵孟殊瞥她一眼,似笑非笑,“我对你,没有隐私之言。”
傅清瑜立即明了,按照他的心意问,“你刚刚求了什么?”
赵孟殊抬步走过鹅卵石铺就的幽径,置身花丛绿植之中,将手递给她,慢条斯理说:“现在不想说了。”
他指节修长白皙,如玉质扇骨。
傅清瑜搭住他的手,含笑,“你不说我也不知道,这世上不在你掌控之内的事情很少,既然你问了我这个问题,那答案肯定跟我有关,你求姻缘,对吗?”
赵孟殊笑了笑,凝视她,惜字如金,“不是。”
“哦。”傅清瑜并不为猜错答案感到失落,微笑起来,心神落在眼前的景色上。
广谱寺后院景色极好,一路花街铺地,绿树葳蕤,清幽的香气伴随着佛音漫开,心神都沉静起来。
傅清瑜虽然不信佛,却瞧上佛寺幽静雅致的氛围,暗暗决定以后每年都要抽时间住上一段时间。
赵孟殊笑了笑,握住她的手,领着她继续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