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便是厢房,沙弥在里面清扫房间,听到声响,他走出门,双手合十,鞠了一躬,“阿弥陀佛。”
“玄真师叔,斋饭和房间已经清扫好,您可以放心住下了。”
赵孟殊轻轻颔首,拉住傅清瑜进门,而后转身轻轻合隆厢房的门。
比起平日住的地方,这里虽然宽阔却简陋许多。
一张窄塌,一座矮几,座椅是两个蒲团。
矮几上放着斋饭和清茶,香气幽淡。
傅清瑜坐在蒲团上,等待着赵孟殊分茶。
他分茶的姿势很好看,行云流水,水墨画一般。
傅清瑜想起刚刚沙弥说的话,戏谑道:“董事长什么出的家,竟然有人叫你师叔,还有法号。”
如果是“玄”字辈,那还是打有来头呢。
赵孟殊垂眸将茶盏递给她,一并将餐食和碗筷移到她面前,慢悠悠道:“你如果像我一样每年在这里捐这么多钱,你也会有法号的。”
傅清瑜眨了眨眼,对他的话半信半疑,但她不是好奇心重的人,有些事他不讲,她就不去问,这是她对伴侣的尊重。
寺庙斋饭很美味,唇齿留香,而且卡路里很低,傅清瑜吃完自己那份还意犹未尽,她托腮道:“这份斋饭要是能拿到外面售卖,也是能大赚一笔呢。”
这是当然不可能的。
这里的斋饭只有捐了香油钱的贵客才能享受到,就连后院厢房也是提前预定好的,只有那几个大人物才能入住聆听佛音。
在佛祖眼中,也不是众生平等啊。
赵孟殊将碗筷收起来,“吃完就去床上睡一会儿,一会儿我带你去见道清法师。”
傅清瑜简单洗漱后上床,她拉起被子掩住身体,偏头问:“我听说道清法师不仅精通医理,于玄学一道上也十分精通,你是找他看病还是找他算命?”
“有什么分别?”赵孟殊坐在床边,垂眸微笑说。
看身体还好,算命的话还是算了。
她可不想被人指着鼻子说一声“杀戮太重”。
她相信,赵孟殊在那些慈悲为怀的出家人面前也会得到这样一个评价。
“我们的命都很好,不需要算。”
“怎么好了?”赵孟殊似笑非笑道。
傅清瑜想了想,拉起他的手,仔细在眼前看了看,道:“我对看手相颇有研究,你看你的掌心红润,纹理清晰而深邃,一看就是出身于钟鸣鼎食之家,而且后福绵长。”
她仰眸,看着他眼睛,“我断定,你的所求所愿,皆能如愿以偿。”
“是吗?”赵孟殊声音低下来,指腹抚上她柔软的面颊,“那就借傅小姐吉言。”
傅清瑜倾身抱了抱他,“当然,我说到做到。”
赵孟殊含笑,“你要做到什么?”
傅清瑜含笑柔和道:“让你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