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吻你,进你房间,你分明不情愿,却不求我放过你,为了李韵宁求我?”叶柏南审视她,“李韵宁并非善类,我绑了她,她罪有应得;她骂我,是我罪有应得,我母亲从未害她,处处恭敬她,她既然骂,割了舌头喂狗。”
他撇开程禧手。
程禧猛地抱紧了他。
割舌头,会失血而亡。
除了自己,无人能在叶柏南手中救周夫人了。
“我饿了”程禧哽咽,“想吃虾仁蛋羹,蒸两碗,你一碗,我一碗。”
他目之所及,是她乌黑的发,窗外的山间月色映着她温柔脆弱,他心一软,抚摸她头顶,“如果有一日,我也穷途末路了,你替我求情吗。”
她点头。
叶柏南含了笑,“我清楚是谎言,但美丽的谎言胜过冷冰冰的真相。”
程禧又摇头。
他托起她下巴。
“我希望你有活路,希望你平安下山。”她面对他,不躲,不虚僞,“柏南,我们出去吧。”
“去哪?”
“最迟明天,警方会找到锦山的。”她握住他手,“你没绑架我,你待我好,照顾我。送周阿姨去医院,我陪你下山见黄副局。”
“禧禧,你猜,我有机会回头吗。”叶柏南面孔幽凉,目光也凉。
她呆滞。
“叶嘉良,李韵宁,叶家人,李家人,韩长林我报複算计了多少人,包括梁局,因为我保不住乌纱帽。太多人恨我,不容我了。”他云淡风轻,仿佛看透了一切,也预料了下场。
与此同时,叶柏南安排的两辆车在省道疾驰。
“队长,不太对劲。”副驾驶的警员盯着载了‘程禧’的奔驰,“黄副局分析,叶柏南挟持人质去郊县、山林,那种地方易守难攻,符合叶柏南的反侦察手段,可这辆车似乎去市区。”
队长拨通了周京臣的电话。
“周公子,出岔子了。”
“超车,拦截。”周京臣没多问,下令。
队长犹豫,“万一保镖撕票呢?”
“你截,我心里有数。”
他挂断。
队长没辙了,打手势。
三辆车的司机一踩油门,包抄了奔驰和越野。
“同志,查酒驾查毒驾?”奔驰上的保镖双手投降,“老板吩咐我送朋友去机场,我冤枉啊。”
队长懒得废话,掏枪,“蹲下!”
扮演程禧的年轻女人和扮演周夫人的中年贵妇老老实实下车,警员难以置信,翻后备箱,空空蕩蕩。
“二位夫人呢?”队长呵斥。
“哪二位夫人呀。”年轻女人迷茫,“车上只有我和母亲。”
警员一懵,“你们在半山别墅干什麽。”
“做客。”她面不改色,“我母亲与叶总是生意伙伴,叶总去南方出差,母亲特意招待他,这次,母亲来北方,他自然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