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寝什么的,只是无稽之谈。
行以南轻手轻脚地靠了过去,嘉云放下书,抬头看向他,发现驸马秀色可餐,她漫不经心地问:“好了?”
不知道作何反应,行以南轻轻点了点头。
嘉云在外侧,行以南只能越过她往里走,所幸一切顺利,嘉云并没有为难他。
上一次和嘉云睡一张床,已经是去年暮春之时的事情了。
当时行以南已经和燕骞合谋,打着为嘉云寻美玉的由头下江南,实则是要和燕骞里应外合,一切顺利,先帝驾崩,燕骞即位,封他做了丞相,嘉云的权势也被燕骞尽数收回。
不过几月,京城居然就换了两次天地。
等到他单薄的背靠在了床框上,嘉云盯着行以南,她眼里的意味渐起:“染了血的金链,我已经让人洗干净了。”
嘉云摊开手掌,金链赫然在她的掌心中。
方才为了好处理伤势,嘉云松了困住他的金链,行以南以为,从此以后,那条金链就会被废弃。
行以南脸色惨白:“嘉云,你为什么……”
杀了他,不就好了吗?
“羞辱你,还是折辱你?”嘉云凑近了,行以南往后一缩,将手藏到背后。
他以为这样,嘉云就能善罢甘休。
在某些程度上,她这位驸马,还挺天真的,也挺迟钝的,到现在都不知道她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金链在行以南的脚腕上合上,行以南要是不被锁起来,还叫什么侍君?
有时候这既是情趣,又是折磨的感觉,实在是让人着迷。
嘉云瞧着行以南,他握紧了手,却不敢违逆她,一副很好的身躯轻轻颤着,透着诱人,他们在床笫之欢上很合拍,可现在,嘉云只想让行以南在她面前哭起来。
这样一张脸,哭起来一定很好看。
嘉云闻了闻,轻声问:“洗过了?”
行以南不知道嘉云想要干什么,他的耳朵红了红,看着就很好欺负。
“日前,姨娘来信,给朕说了件有趣的事情。”
嘉云的姨娘,是她母后的亲妹妹,先帝驾崩后,这个姨娘就成了嘉云唯一的亲人。
听闻嘉云的姨娘宅子里,养着无数的美男,关于她心中提到的有趣的事情,行以南并不想知道。
但嘉云下一刻却问:“行郎想要知道吗?”
温热的气息拂过耳畔,行以南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嘉云已经欺身上来,女子姣好的面容就在眼前,仿若只是寻常一个欢好的夜晚。
行以南讨厌在公主府中的日子,但却忍不住沉沦。
他们曾经耳鬓厮磨,本就是这天底最亲密的人。
……嘉云玩够了,金色链子在行以南的身上更加惹眼了。
吃,就要吃透。
嘉云从不会委屈自己,反正她今日是有备而来……行以南身上笼着一层淡淡的绯色,那条链子十分衬他。
不愧是宫外的能工巧匠,好吃,嘉云一脸餍足。
嘉云沉沉睡过去,行以南却是一夜未眠,好不容易熬到外面出现天光,行以南准备翻身下床,逃离这样的境地,铃铛却因为他的动作响了响。
嘉云睁开眼睛,刚起来,就想离开她?
脚腕上链子一重,逐渐勒得他生疼,行以南被拽回到了嘉云身边。
殿里没点灯,嘉云的脸却分外明艳,透着昨日都不曾有的春光,她勾起行以南的下巴,指尖微凉,她轻声道:“想要忤逆朕?”
“还是想要离开朕?”
轻描淡写的语气,里面是毫不遮掩的威胁。
行以南身子一僵,嘉云的手虚虚地环在他的腰上,这个颠倒的姿势让他想起昨晚上的境遇,被嘉云进入的感觉并不好,他塌了腰身,重新在嘉云身侧躺下,直到嘉云起身上朝。
暮雪带着人鱼贯而入,谁都没在意殿内还有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