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消停几日,不知道自家主子有没有发现,她在行以南身上格外地没有理智。
嘉云是有这个念头,但却一闪而逝了,要是真的请人来教行以南那些东西……
嘉云轻笑了一声:“是要把人逼死么?”
行以南如今为了讨好她,自己就愿意学,想想他自己琢磨,琢磨出来的技巧又仍旧透着青涩……好像更有几分意思了。
暮雪道:“陛下心里明白就好。”
主仆两人对视一眼,彼此都心照不宣,嘉云懒洋洋地靠着,阖眼假寐,又忽然想起来一件事情,“人杀的怎么样了?”
“多,但不够。”
多,但竟然还不够,嘉云眼里闪着嗜血的光芒:“那便继续杀吧,杀到他们背后的人求饶为止。”
“是。”
反正这宫里的风无休无止,永远不会停歇。
……
素白的瓷碗,漆黑泛苦的汤药,嘉云刚刚进殿,就看见倚在床边的行以南眼睛都不眨地将那一碗药喝了下去。
旁边是她特意吩咐暮雪送来的蜜饯,那些蜜饯无一例外,都受了冷落。
嘉云走到近前,径直拿了一颗,送到行以南的口中,眼前的人透着温顺,乖巧地将那颗蜜饯含住了。
指尖蹭上些微末的糖霜,嘉云的手仍停在他的面前,行以南茫然地望着,直到那手指又往前递了递。
他终于会意,一点一点地替嘉云清理干净。
好乖,特别是身上还穿着那件嘉云赐给他的里衣。
“苦吗?”
行以南摇了摇头。
嘉云故意问他:“不是连茶都嫌苦吗?”
行以南无从辩驳,只好扣紧了手指,浑身上下绷着,一言不发。
他以前这副样子,嘉云见了是肯定要好好罚他的,但今日嘉云难得地感受到了他身上的无措。
原来这样绷紧之下,藏着的是一颗无措的心啊。
不知道怎么回答,于是干脆不回答,可又害怕嘉云罚他,于是止不住地心慌不安。
嘉云捏了捏行以南的耳垂,轻声道:“朕不罚你。”
但行以南还是没放心,嘉云摸着他的背,仍旧在绷着轻颤。
这样的晃动之下,他原本就没系好的里衣露得更开,被嘉云用匕首划出来的痕迹还在,在雪白的肌肤上尤为惹眼。
其实行以南身上惹眼的不止这一处。
他袒露出去给太医诊治的手同样被嘉云掐的青一块紫一块。
林洪留下来的药就放在行以南触手可及的地方,行以南不喜欢别人触碰他,擦药向来是亲力亲为的。
而今,那个小白瓷瓶,落入了嘉云的手里。
伤药带着凉意,而嘉云的手指更凉,行以南咬着唇,逼迫自己将这样的颤抖克制下去。
嘉云的动作又轻又柔,指尖将那些药一点一点抹开,看着这些她自己折腾出来的痕迹,也有一种异样的快感。
胳膊上的痕迹好处理,但余下的痕迹……
行以南低声道:“陛下,臣自己、自己来。”
羞得连耳朵尖尖都透着粉色,有些可口,嘉云不轻不重地咬了一口,行以南像是记起了什么,微微蜷缩。
“是了,行郎,你上午,不也是这样扑过来的吗?”
“我……”
“你还说,请陛下,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