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挽月姑娘,事情可办妥了?”
挽月点点头,终于是过了这关。
沈娆抬眸,还想多问些事,但见眼前人不欲多言的模样,便歇了心思。
今天一早,挽月便到江府,说是舒嫔有要事找她。
自从上次流产问诊一别后,沈娆便没有再见过舒嫔,连她的消息也不曾听闻。
而江绪风却告诉她,自先帝不再追究舒嫔流产一事后,舒嫔便把自己关在寝宫,不见任何人,而先帝觉得她不识抬举,舒嫔也便失了宠。
等刚进舒嫔寝宫,里边与沈娆所想不一样,并没有任何失望之人所带来的灰败感,这一花一草都被精心地打理过。
那海棠芍药开得格外艳丽,娇俏的花瓣微微绽放,露水滴在绿叶上,平添一份清雅。
“沈大夫,里边请。”
挽月伸手引着沈娆进去,舒嫔见沈娆进来,抬了抬眸,轻笑。
“沈大夫,好久不见,来人,赐座。”
沈娆向舒嫔行礼后,便坐了下来。
舒嫔气色红润,一身水蓝色锦衣,没有繁琐的头饰,只戴了一支白玉簪子。
“不知娘娘叫民女来,所为何事?”
沈娆开门见山,陛下驾崩后,李贵妃和五皇子没法掌握前朝,也就只能在后宫做做文章。
可舒嫔看上去不像是过得不好的模样,沈娆倒是有些好奇了。
舒嫔见沈娆的目光不时地过来,扬了扬头。
“沈大夫,本宫今日叫你前来,不为别的,也只是想关心关心七皇子的安危。”
沈娆怔了怔,强装着镇定,她看向了舒嫔,见她脸上并没有什么算计之心,好似随口问候一般,但事关重大,她也不敢轻易下决定。
“舒嫔娘娘此话倒是让民女不懂了,七皇子的安危怎么会来问民女呢?”
那挽月倒的茶水,沈娆是一口也没敢喝。
而舒嫔看在眼里,也知道沈娆必不可能这么轻易相信自己,所以并没有觉得冒犯,只是摆了摆手,吩咐挽月将东西拿上来。
沈娆小心翼翼地低着头,她实在是不解舒嫔的用意。
等挽月再上来时,沈娆抬头一看,挽月手里竟然端着什么东西,像是一块铁雕成的老虎,但好像只有一半。
过了一会,她猛的一看,微微张了张嘴,很是惊讶,“这……这难道是虎符?”
舒嫔点了点头。
“陛下驾崩前两日,便偷偷让福来传本宫觐见,本宫与陛下已经很久未见了,陛下也早就厌弃了本宫,”说着,舒嫔便换了称呼。
“我那时还很奇怪,堂堂一个九龙至尊,竟然如此谨小慎微。”
舒嫔不情不愿地行了礼,她打心底埋怨陛下,觉得陛下不愿意为自己那未出生的孩子讨一个公道,心里还有怨言。
但陛下并没有怪罪她礼数不周,而是让福来将一个精巧的盒子递给她,让她细心保管,不要让任何人知道它的下落。
“既然陛下让娘娘好好保管,那娘娘为何还要让民女进宫,还告知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