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娆不解舒嫔的用意,抬起头来,与舒嫔对视。
舒嫔闻言,笑了几声。
“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这深宫里,便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舒嫔起身,缓缓地靠近沈娆,纤纤玉指搭在了沈娆肩上,让沈娆莫名觉得阴冷。
沈娆正想偏头,而舒嫔却突然抬起她的下巴,细细打量了一番。
“沈大夫,我这虎符自然也不是随便就能够给你的,我也知道你与世子关系密切。”
沈娆见舒嫔说话有些颠三倒四,整个人都不太对劲,只怕是打击太大,精神恍惚,但见舒嫔对她并没有什么恶意,便点了点头,让舒嫔说有什么条件。
舒嫔看她如此爽快,冷哼了一句。
“我要让李芜渠亲眼看着自己的儿子命丧黄泉,我要让她尝尝自己的儿子死在自己面前的滋味!”
舒嫔恶狠狠地说道,沈娆没有说话,只见不一会,挽月便把那块虎符递给了她。
“娘娘,我先告辞了。”
舒嫔摆摆手,让挽月送沈娆离开,刚踏出宫门,挽月便有些心疼地回过头去看了舒嫔一眼,自顾自地说。
“自娘娘落胎后,她便一直这样了。”
心病还需心药医,沈娆了然,一个并不受宠的妃嫔,好不容易有了孩子,有了慰籍,却被人害的如此下场,也是可怜。
还没等沈娆出宫,便看见李承宗便大张旗鼓地带着一帮人进宫。
沈娆赶忙绕到拐角处,李承宗好似把这宫内当成自己家一般,见挽月有几分姿色,走上前来。
“这位姑娘不知是哪位娘娘宫里的?”
挽月有些鄙夷,但压在了心底,脸上挂着笑。
“李大人,奴婢是舒嫔娘娘宫里的。”
李承宗上下打量,让挽月很是不适,就在李承宗打算开口调戏几句,不料罗寅舟竟然出现在这。
他脸色阴沉,见李承宗把宫里当成李府一般,火大的很,可又想着有重要的事还要面见李承宗,只好忍了。
“表哥,母妃还在等你。”
李承宗挑了挑眉,没有丝毫敬意地向罗寅舟行礼。
“五皇子安,好好好,我们这就去见姑姑。”
说罢,还想着要去问问挽月的名字,但罗寅舟让挽月赶紧退下,挽月点点头,李承宗只好作罢。
“不知表哥最近在忙什么,母妃总是惦记着你和婺华妹妹,但总是见不到你们。”
李承宗一听,笑了笑,“最近实在是忙碌,劳姑姑费心了。”
“忙?哈哈哈哈,表哥在忙什么呢?是忙着纳妾吗?”
罗寅舟的语气毫不掩饰地嘲讽道。
李承宗脸色一沉,面对罗寅舟的嘲讽,他也没有让着,扬了扬下巴,轻蔑地笑了笑。
“不知殿下和姑姑最近又在忙些什么呢?听说殿下急着让尚衣局的人做龙袍,也不知道做好了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