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完后弘历偏头看温晚:“可有意思?”
“嗯。”温晚笑着点头。
“那便赏罢。”弘历道。
两个说书人激动的磕头。
“他们的卖身契我让人拿来给你。”
“以后只管让他们来你这里伺候便是。”
弘历一个眼神,李玉就明白了,打发人去前院拿卖身契。
温晚示意含珠赏了他们后,两个人就跟着李玉等退出去了。
她方不解的问:“说书人也有卖身入府的?”
“济州前一阵遭了灾,许多人就只能搬离,这两个是有远房亲戚在京城的,所以才能入京谋差事。”
“他们的家小都住在城门那处的大杂院里。”
温晚点头,没有再继续问。
用过晚膳,雨就大了许多,温晚偏要去后书房听雨入睡,弘历也纵着她,竟陪她去了。
自廊下去后头,有一段没有连廊遮掩,弘历亲自给她打了一柄大伞,温晚冲他一笑,就拉着他冲进雨里。
弘历的伞几乎都偏在她那边,甚有耐心的看她伸出手去接了一捧雨水,她捧回来要给他看,可惜很快就流了下去,她不死心,又去捧,连续几次,弘历都笑着看她,并不催促。
李玉在后头急的不行,怕弘历淋了雨再着凉,只能吩咐人去熬点姜汤。
直到温晚瞥见他肩头的水,才不玩了,有些不高兴的拉着他进了书房。
李玉立刻上前伺候弘历换了身衣裳。
温晚倒还好,解了披风,只略擦了擦手腕,便不必现在就换了。
弘历换了衣裳出来,只见温晚正站着等他,蹙眉上前,摸了摸他肩头,已经是干爽的了,可她依旧不见欢颜,又试了试他的手,果然是凉的很。
便一边给他暖手一边冷哼:“作什么要做这种作态?”
“伤了自己,只顾着我,这样的事儿,是要置我于何地?”
“我纵良心不多,可也不至于如此都无动于衷!”
弘历笑了,抽回手,不肯让她暖,怕再让她受了凉。
自己坐在榻上,然后仍把她圈抱在怀里,方笑道:“本就是故意惹你心疼的。”
“我猜就是。”温晚气哼哼的不肯看他。
“不怀好意!”
弘历点头:“嗯,是我司马昭之心了,被你看了出来,可要我给你赔礼?”
温晚看着他,恶狠狠的扑上去,咬了一口。
“下次不许如此了!”
弘历没有回应,只把她摁住,加深了这个吻。
喝了姜汤,又用姜水泡了泡手脚,弘历揽着她,给她念书,可这雨声渐大,他的声音被淹没,只能尽可能大声些,声音里的疲惫便有些遮不住了。
温晚伸手把书合上了。
“您是不是出去给我买了二斤良心回来?”
“不是说价贵,不买了么?”
弘历明白了她的意思,轻叹一声:“你呀。”
“不过是念个书,你就舍不得。”
“也是太好哄了些。”
温晚难得软了声音,摸了摸他的脸:“明明就累的很,偏什么都不说。”
“您哪里是不怀好意,简直是老谋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