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脏,你路边捡回来的野男人干净。”薄妄淡声道。
却将冰袋染血的一侧避开,用干净的那面贴着温棠欢的脚踝。
温棠欢没注意,因为他满脑子都在想野男人……钟绣?
钟绣是他发小,薄妄是无视原主到什么地步,才能连钟绣都记不住?
“结婚仓促,也许有些规矩没立明白,那我现在再说一遍。”
低淡的嗓音重新抓住温棠欢的听觉,他抬起头,才发现薄妄的脸离得很近。
男人的五官非常英俊,近距离对视的时候有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
他深色的眼眸如寒潭:“你既然跟我有法定的婚姻关系,心守不守没人管,身是要守的。哪怕以前那些花样没玩够,你也只能忍。”
温棠欢不习惯这种距离,下意识地想侧脸去躲,却被他冰冷的手捏住。
微冷的指陷入颊边的软肉中,温棠欢被迫跟他对视。
一时间的悸动,带着微妙的错愕。
温棠欢挣扎着张嘴:“你在自我脑补什么,钟绣他是……”
“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带回来。”薄妄居高临下,“恶心。”
……恶心?
刚刚略有苗头的情绪骤然被浇灭。
温棠欢睁着眼睛:“薄妄,你是不是心里有鬼,所以看谁都觉得他跟你一样?”
他气极反笑:“你要真那么讨厌我,昨天晚上甩门走人啊,为什么折腾我到凌晨三点?”
说着,他就想把自己的脚抽回来,但是薄妄的手却没松。
两处力道交错,拧到了痛处。
薄妄下意识想放开,可温棠欢却疼得狠狠地抖了一下。
与此同时,他颈间的围巾落下,脖子上失去掩饰的痕迹露出,像是无声的控诉。
温棠欢是被捧在手心宠出来的少爷,无论是心性还是身体,自然都是娇贵的。
偏偏却遭到了他无礼和蛮横的对待。
薄妄喉结无声滑动了一瞬。
昨天是晚饭前开始闹的,他本来没觉得有多久。
原来结束的时候……是凌晨三点吗?
佣人说大少爷八点就起床出门了。
他先是扭伤脚,又挨了一宿的折腾,睡了没五个小时还跑去跟别人打架。
“把我的脚放开,很疼。”温棠欢带着鼻音的声音传来。
薄妄垂眼,才发现少爷侧着脸,一副看都不想看他的样子。
“医生已经在路上了。”
薄妄看着他的后脑勺,低声:“刚刚让野男人揭药贴的时候不疼,现在知道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