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a猛地一抬头,这才想明白为什么周桓浅也在。
他爷爷把这两个人都当客人邀请过来了?
温棠欢安静地看着她,等她消化完毕,才轻轻开口:“所以,你能告诉我段清羽的身份了吗?”
a不高兴地咬了咬嘴唇:“就,我哥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我爷爷也不知道有他这的孙子存在,那几年是段家收养了他……后来我爷爷知道这件事之后,感激段家,就跟他们来往得很密切。”
a是在十二岁的时候认识的段清羽,这人出现的头衔就是什么薄妄的竹马,x高的学霸。
但是,她总觉得段清羽脸上有种说不出来的虚伪感。
外公喜欢文静的,段清羽就能在书房看一天书不说话,外公希望未来有人能在工作上帮到薄妄,段清羽就拿了几个名牌大学的经济学学位。
甚至连外公喜欢的油彩和骑马,段清羽也略懂一二。
a不是不信有人天赋异禀,十项全能,就是觉得段清羽这长处……也太投其所好了。
所以,在外公透露他希望薄妄未来的配偶是段清羽时,a就更讨厌他。
温棠欢听着她的说法,微微偏头。
……这个段清羽听起来,怎么有种高配温淮的意思。
难怪这两人到后面会联手弄死他。
想到段清羽今晚出席在这里的原因,a面露豫色:“我外公……可能是因为上了年纪,总容易回忆年轻时的错误,所以他有一套固执的逻辑怪圈,那是他用来提醒自己过错的一种方式,但是那未必是正确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温棠欢知道她说的是段清羽的事情,轻笑了一下:“我知道。”
a松了口气:“那些沉重的话题已经是过去式,不必放在心上,你只要知道,我哥他是个薄情寡欲的人,这些年他就没正眼看过谁,也没接近过谁,你是他第一个带回家的人。”
薄老心里是怎么想的,薄妄肯定要更加清楚。
但是他还是带温棠欢回来,那意义就很明显了。
“反正能上户口本的只有你,管他段清羽还是段浊羽,排不上号。”
a还想说什么,叩叩的敲门声传来。
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回头,看到的是站在门外的薄妄:“吃饭了。”
a放好药箱起身,出门的时候瞥了他一眼,先下楼。
温棠欢刚想动身,却发现房间的门被关上了,薄妄正朝他走来。
亲密之后的疏远和撞见段清羽的悚然糅合成复杂的情绪,他本能不想跟这个人独处,却又不得不坐回在椅子上。
薄妄蹲下身,轻托起他已经上了药的手腕:“疼不疼?”
温棠欢淡扫了他一眼,语调僵硬:“不疼。”
薄妄用指肚轻轻抚过他腕上的红痕:“那两个人都不是我请过来的,我也不知情。”
温棠欢干巴巴地哦了一声。
“你不生气?”
“生什么气?”温棠欢确实没这个感情,他看到段清羽的第一反应堪比见鬼。
薄妄看着他的表情许久,垂下眼:“周桓浅那么用力的握你,你都不生气,我轻轻地握你,你还摔我的门。”
温棠欢:“……”
他飞速地把手从薄妄的掌心抽回来,耳根发烫:“你一天不开黄腔要死是吗?”
他差点没反应过来这两个握的含义。
见大少爷有了点情绪,薄妄又轻轻捉住了他左手的指尖。
看着那枚红宝石戒指还在无名指之间,眸色温柔了些:“想下去吃饭吗?”
温棠欢难以置信:“难不成你还打算饿死我?”
“……”薄妄平静地看着他,“饭桌上会有那两个客人。”
“哦。”温棠欢把自己的另一只手也抽回来,两只手握拳在胸口,像只战斗状态的小仓鼠,“那我吃快点。”
说着,他起身就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