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步拽着人往屋里去,跟在后边的月白被梅辞几句话便哄走,一时间屋子里便只剩他们两个人独处。
白守棠也忧心他,显然这几日憋的狠了,刚把枪擦净摆好,便回身坐下,连珠炮似的问他梅府的那点糟烂事。
“这下处理干净了吧?晋王出手,再给他们几个胆子,应该也不敢再背地里搞事了…”
纸包不住火,梅府的事到底还是隐秘的传播开来了,其中自然也包括梅岑的祸心反噬。
白守棠知道了以后便气昏了头,以至于他之后的结局不管沦落的再惨,也激不起自己丝毫的怜悯之心。
“迄今为止晋王也终于算是做了件善事,替你彻底料理了这样的父母兄弟,你且抓紧躲远了,以后无论如何都别再招惹,免得再被缠上,不害人也恶心人。”
白守棠皱眉嘱咐道。
“尤其那个梅岑……也真是报应,如今好多好事的人去瞧他的下场,据说他嫁的那马夫脾气暴且好赌,两天里能打他三顿,如今是再翻不出t浪花了……”
恶人自有恶人磨…
身侧的梅辞轻轻啊了一声,肉眼可见的面上茫然。
两人对视过后白守棠轻轻歪头,才发现王府竟给人瞒的这样好。
这般解气的好事!瞒他作甚?
白守棠连忙重振旗鼓,不赞同的开始从头到尾给人讲解,把梅府的落败,梅岑原本恶心的计划,以及最终那小仆的反水,梅岑的抉择都一一说了个清楚。
梅辞脸色苍白了不少,完全没想到自己在梅府安安静静呆的那几日里,屏障之外竟发生了这麽多事,背后也薄薄的跟着出了层冷汗。
说到底,仇锦和梅岑对他打的到底都是同样的主意,即使未曾成功过,梅辞此时也无法献出自己的分毫同情。
他只觉得可怕,为自己,曾在梅府内生活过这麽多年也心生惧意。
索性,他如今也要走了。
“守棠……”
梅辞亲手去扯他,笑笑制止他犹挂在脸上的一点怒意,慢吞吞的同人说了自己準备南下的决定。
“如今书寻表姐就在都城里,届时她带着我一起,应当也能安全些,况且殿下给我请了宫里的太医诊治,如今我身体也好多啦…”
“我就是,最舍不得你…”
守棠是特别的,是在泥泞沼泽里,最先朝他伸出援手的人。
梅辞鼻尖红了点,白守棠听罢皱眉,接受这消息也有些缓慢,嘴巴开开合合的犹豫,最先问出口的却是:“是準备要跑?”
还下意识的,压低了一点声响。
就像之前他曾打算过的那样,背着晋王逃往江南吗?
白守棠眉头皱的更紧,已经在考虑该如何劝说他?
此事只听着便是天方夜谭了,莫说能不能真的逃掉,就算他足够运气好,姜枕烛恐怕也能直追上去,到时候即使把江南都翻个遍,估计也要把他重新揪出来。
她又不是没有这样的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