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长泽一听知她误会了,思忖道:“要不我给你讲个故事?”
“噗嗤。”姜舒没忍住笑了,“侯爷这是拿我当小孩哄吗。”
哄小孩的故事她没兴趣,但边关的见闻她倒是可以听一听。
“侯爷同我讲讲边关吧。”
沈长泽想了想,思绪陷入回忆中,缓缓开口。
姜舒侧耳倾听,渐渐入神。
她从未离开过上京,无法想象沈长泽口中所说的荒凉塞北是何模样。
她从小富裕衣食无忧,难以理解让沈长泽长吁短叹的艰苦到底有多苦。
她从未见过死亡和杀戮,不明白使沈长泽噩梦惊醒的战场有多残酷。
但从沈长泽的语气中她明白,他再也不想回到塞北。
“当然,塞北也有美丽的时候。春末夏初,万物复苏。嫩绿的草地上开满各色野花,牧羊人挥着马鞭哼着不知名的曲调……”
姜舒闭着眼,跟随着沈长泽的声音想象入梦,呼吸渐稳。
习武之人耳力极佳,听到床上人睡熟后,沈长泽止了声音,唇畔扬起一抹宠溺笑意。
近日他夜夜宿在菘蓝苑,床笫之事有些过度。加之此次出门要事在身,他并无旖旎心思。
这般分床而眠,心平气和的叙话入睡,也别有一番温情。
沈长泽觉得,姜舒或许不是个可心的妻子,但一定是个称心的贤内助。
包庇
翌日一早,沈长泽同姜舒从桑岩庄出发,去往岑河庄。
两庄间隔不过三十里路,午时前便到了。
与桑岩庄不同,岑河庄的庄管是沈母的远房子侄。
“侯爷夫人一路劳顿,快快进庄休息用饭。”庄头赵德柱满面笑容的将两人迎进庄。
许是收到了消息,赵德柱有所准备。
丰盛的膳食,干净的屋子,毫无纰漏的账册。
姜舒明白定是沈母派人给赵德柱通风报信了,什么也查不出。
但她早有耳闻,赵德柱此人荒淫好色,借着庄头的身份和侯府的名头淫人妻女,作恶无数。
是以在进庄前,姜舒命霍冲和檀玉离开队伍,悄摸去暗访庄户。
“天气太热,我乏了,先就到这儿吧。”姜舒放下账册起身。
隔着薄纱屏风,赵德柱色眯眯的盯着屏风后的倩影,脑中遐想连篇。
这屏风是赵德柱特意准备的,薄透可见人影,惹人臆想。
起身离开的姜舒察觉到一道灼人的视线,她回头往屏风看去,看到赵德柱在探头窥视。
简直色胆包天!
姜舒狠狠皱眉。
“怎么了?”沈长泽顺着姜舒的视线看去,也跟着皱起了眉。
赵德柱好色一事,姜舒同他说过。但他没想到赵德柱竟如此大胆,连他的夫人也敢觊觎。
沈长泽恼了,当下便要发作。
姜舒拦下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