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飏眼神一瞬伤感,不理会汪宁,对谢怀玉说道:“既如此,朕便准了。让西昌国一睹我朝女将的英姿。”
谢怀玉乐呵呵起身,前往校场与大哥谢忠勇汇合。
常胜面上担忧,眼睁睁看着谢怀玉出了营帐。
汪宁见陛下不理会自己,不服气道:“陛下,为何不准?给臣一个理由。”
萧景飏冲常胜一挥手,对方立即会意告退。
萧景飏走到汪宁跟前,弯腰扶起其,语重心长道:“你若有事,朕如何向太傅交代。”
汪宁可听不进去,执拗道:“臣身为武将,上阵杀敌本就是分内之事。而今,连谢良妃,不谢将军这个女子都可以去为国立下军功,为何臣,一个堂堂七尺男儿不可以?臣不服气,就是抗旨,臣也要去。”
萧景飏凝着汪宁坚定的目光,半晌无可奈何,退让道:“朕可以允你出征,可你必须答应朕,不准受伤。”
汪宁得偿所愿,满口答应:“陛下放心,臣,定会毫发无损,绝不会让陛下为难被我父亲数落。”
“但愿如此。”萧景飏仍是不放心,两军对垒厮杀,何其凶残怎能做到毫发无损。
汪宁想起什么,突然笑嘻嘻问道:“陛下来了几日,也顾不上问。江才人,在宫中一切可好?”
相隔千里之外,汪宁自然不知京城所发生之事。就连汪祺成婚,还是前几日收到了家书才知。
提起江婉莹,萧景飏封死的心房被撕开一道口子,疼得他额间的青筋暴起。他缓了一口气,收起有些狰狞的表情。为了不乱汪宁的心绪,心平气和诓骗道:“她一切安好,如今已升为悦妃了。”
汪宁信以为真,一心想着要磨刀霍霍上阵杀敌,擦拭起自己随身宝剑。
萧景飏抬手搭在自己腰间的剑柄上,发泄般奋力握紧。一个多月了,江婉莹依旧音讯全无,人究竟能藏身到何处。
随着用力,手背上的青筋十分骇人,甚至微微颤抖起来。
半柱香后,大军整装出发。
西昌国边疆城池。
城墙上残留着被火烧过的乌黑痕迹,就连城门上仍然密密麻麻插着无数箭矢。
城楼上的守军望着犹如洪水过境的军队,吓得高喊:“速,速速警戒,敌军来袭。”
成千上万的战马,即便是不徐不疾迈着铁蹄,仍然发出地动山摇的震撼。
萧景飏的四周被一众手持护盾的士兵围得水泄不通。谢忠勇在护盾前,乘马慢走。
冲锋在前领队的是汪宁,谢怀玉与常胜。
城楼之上的敌国将领,临危不乱地喊道:“援军两日方能到达,将士们切不可迎战,务必要撑到援军的到来。”
对方打算闭门不战,不论如何交战皆不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