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忠勇乘马去向萧景飏身旁,护盾的守卫们分散出一条道,好让其通过。
“陛下,对方避而不战,看来只能强攻了。”
萧景飏赞同谢忠勇的提议,下令道:“让抛车与弓箭手掩护云梯先锋队。”
“是。”谢忠勇仰首,大喊道:“抛车,弓箭手准备,为云梯开道。”铿锵有力的声音一落,战鼓如雷般响起。
抛车上的石头包裹了一层浸泡毒药的棉布,投石手点燃棉布,高喊口令:“发。”
放眼望去,一排一共有二十架抛车,步调一致发射火石。
冒着黑烟的火石宛若火龙飞舞,势不可挡冲上城头。
城头上的士兵试图用盾牌抵挡,终究抵不过巨力冲击,被撞倒在地。火石的浓烟弥漫出一股苦药味,有士兵闻到异味立马身子发软,昏倒在地。
有人反应过来,捂住口鼻喊道:“烟雾有毒,掩住口鼻。”话音未落,飞来一颗火球将他撞飞数米。胸膛中击受了重伤,口吐鲜血。下一刻,便被火球散发出来的毒药迷晕。
一颗又一颗火球,精准降落在城楼之上。浓烟四起,整个城楼被笼罩其中。
守城的将领用布巾掩好口鼻,慌乱下令道:“回击,回击,务必阻止云梯登顶。”
城楼之下,气势如虹的嘶喊声响彻云霄。一队先锋队,抬着木桩飞奔向前准备去撞城门。
城楼上乱箭齐发,射向汪宁等人身上。
“弓箭手,回击。”谢忠勇当机立断下令。
城楼之上本就死伤无数,又要阻挡云梯靠近,又要阻止城门被撞,着实是手忙脚乱甚是吃力。
汪宁手持弓箭,瞄准城楼之上松弦放箭。箭矢破空发出如飞鹰般尖锐的嘶吼,似有利爪精准朝着猎物而去。
砰的一声,箭矢命中旗杆。旗杆生生折断,飘扬的旗帜犹如被弃之子不甘坠落城楼。
接踵而来的箭矢,一一将所有旗杆射断。
城楼之上有不少士兵,常年与谢忠勇的军队作战。去年战败的阴影仍在,眼看自家的旗帜无一幸免被损坏。有胆小者,哭喊着:“不打了,不打了,我要投降……”
两军对峙,最忌动摇军心之人。为首的将领冲过来,一刀结果了这人,怒吼道:“动摇军心者,斩立决。”
即便有退缩之人,也不敢嚷嚷出声。只是行为有意逃避,不是手软瞄不准对手,便是多少吸入毒烟,坐地不起。
云梯已到达城楼之下,眼见盛梁的士兵登高而上无力阻挡。
城门被撞击得摇摇欲坠吱呀作响,下一刻似乎便会轰然倾倒。
城楼上的首领扬起大刀,一副英勇无畏的模样,“将士们,随我杀出城去,宁做战死鬼,不做万人唾骂的俘虏。”
事到如今,横竖都是一死。一呼百应,随着悲壮的附和,一众人冲下城楼开门迎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