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处,萧景飏莫名有些欢喜。转而对公主笑道:“是皇兄语气重了,皇兄向你赔罪,别与皇兄置气了。”
萧景俪也不是不辨是非之人,终究饱受相思之苦,哽咽道:“皇兄,你可否派人将汪宁捉回来?”
若是那女子当真是江婉莹,萧景飏正有此意差人将姐弟二人绑回京来。
“皇兄答应你,明日便派人去原州。”
萧景俪破涕为笑,“那皇妹便等着皇兄的好消息了。”
萧景飏笑而不语,算是应下。
原州,夜雨未止,大有倾盆之相。
已是夜半三更,江婉莹却辗转难眠。
逃怕是逃不掉的,何况如今与弟弟汪宁相认。不为别的,总要为汪宁日后的前程考虑。
门外响起轻轻的叩门声,“姐姐,睡了吗?”
江婉莹想也没想,应了声:“没。”起身下榻,披上一件藤紫色披风去开了房门。
汪宁入房将房门合上,小声道:“姐姐,是打算回京,还是随弟弟深夜逃脱此处?”
“那何婆婆他们呢?”江婉莹明知仅凭汪宁一人之力,带她走都费力。其实她不愿汪宁为她冒险,方才会这般问。
果然,汪宁为难道:“以我之力,勉强能带上姐姐突出重围。”
江婉莹宠溺凝着汪宁,笑道:“如今与你相认,回宫便回宫吧。即便日后失宠,一想到我不是孤零零一个人在这人世,这日子也不算太难过,何况宫里的日子,那是锦衣玉食委屈不了姐姐的。”
汪宁摇首,难过道:“姐姐何必委屈自己。”
江婉莹装作无所谓道:“更可况,姐姐心里确实忘不掉陛下。”她抬手开门,将汪宁推搡出去,笑道:“好了,夜深了,快歇着吧!”强行将房门关上。
汪宁无可奈何,不过以他对陛下的了解,必然不会苛待姐姐。
汪宁回身,准备回西厢房内。这这日子,他与侯有范挤在西厢房同住。
一个黑影鬼鬼祟祟,溜进来正房的耳房中。
汪宁不动声色,轻手轻脚跟了过去。这耳房今夜住着江木槿。
汪宁蹲下身去,贴耳一听。蓦然间,惊起一阵脸红心跳。
房内隐隐传出,男女调情之声。
听着男子的声音像是宁郡王,他不是应在药堂内歇脚。
没想到这二人是一对。
男女愉情声,不禁让汪宁这个不通男女之事之人想入非非。他面红耳赤不敢再听下去,手忙脚乱逃回西厢房。
雨声嘈杂,遮掩住鱼水之欢的热烈。
翌日后,天方亮时雨歇放晴。
宁郡王从耳房里偷溜出来。
汪宁闻鸡起舞,持剑在院中练剑。
瞧见宁郡王,免不了阴阳怪气调侃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