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菜烈火的鲁莽退去,他的行为慢条斯理,像极了刻意戏弄。
江婉莹开始躲闪,奈何稍微挪动,迎来的便是横冲直撞的惩戒。
这下江婉莹老实了,一动都不敢动。认定如今的萧景飏可不是她三言两语,投怀送抱便能哄好。
“你当真与元晟没有过?”
萧景飏的不依不饶,着实令江婉莹忍无可忍。
江婉莹握拳有一下没一下,捶打推搡健硕的胸膛,哭诉道:“陛下,口口声声说要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扭头便与皇后娘娘有了孩子。是陛下,先失信,有负于我。也是陛下白纸黑字写着,若有违约放我自由。我哪里错了,不过是遵照约定离开罢了。”
萧景飏毫不在意任由她抓挠,她的力道软弱尚不如一只发怒的猫崽。
不过颜安如与诚亲王之事,确实该如实告知她真相了。
萧景飏盯着潮红的玉容,略有愤慨道:“颜安如的孩子是诚亲王的。”
这一句话,震得江婉莹全身僵立。
回想起过往种种,诚亲王年富力壮突然暴毙,这一切似乎说得通了。也难怪那时,萧景飏终日醉酒。身为男子头戴绿帽,任谁也不会痛快。何况他是天子,此事若是传扬出去更是颜面扫地。
萧景飏抱她坐起,勾起她的下巴,抱怨道:“你说朕从未信过你,你亦如此。不然,你怎会轻易舍朕而去。”他炙热的大掌掐紧纤腰,禁锢住想要扭身逃离,重重将她拽拉向下。
“萧景飏,你到底要做什么?”江婉莹受不住,有些恼羞成怒直呼其名。
萧景飏贴在她唇边,邪笑道:“朕说了,要折磨你,这才是开始而已。”
江婉莹的肩头颤栗,一股恐惧蔓延胸腔。
究竟如何,才能化解萧景飏的怨气。
屋外狂风暴雨缓和,渐渐成了斜风细雨。
半开的花窗湿痕遍布,仍淌落着汇聚成珠的雨水。
房内,萧景飏自行更上半湿的衣衫,欲开门离去。脚步一顿,回眸冷淡道:“快些更衣,朕在马车上等你。”言毕,头也不回开门离开。
床榻上,江婉莹裹着锦衾,冲着决绝的背影,低声骂道:“萧景飏,你无耻。”
她也只敢嘴上逞强,强忍着不适取了件天青色衣裙更上。
瞥见铜镜中自己红晕未退的容颜,眼神中似乎并无真的怨恨。
顾不上多想,匆匆随意梳好一个单螺髻。便起身,从柜匣中取出大小两个包袱。
原本便打算过几日动身上路,衣物钱财早已收拾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