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莹眼眶顷刻复红,抱紧他动情哭道:“你许久未唤过我阿莹了。”说着毫无章法在他唇上落下一吻,如泣如诉道:“再唤我一声,阿莹,好吗?”
萧景飏生怕她身子不稳摔下榻去,抬手环紧纤腰。终是败下阵来,依她所言乖乖开口唤道:“阿莹。”
江婉莹破涕为笑,强势覆上樱唇索吻。萧景飏的手指颤动,勾紧温香软玉霸道回吻。
二人又非初次亲近,可他偏偏不争气想要的更多。压制不住的叫嚣,烧得他眼中泛起猩红,仿若随时吃人的猛兽。江婉莹与他不同,是醉酒神智恍惚。而他却是清醒着沉沦,不可自拔地陷入温柔乡中。
“景飏。”她娇软的唔嘤是一剂猛药,将他所有的伪装逼退。
“阿莹。”他含住粉珠,想要扯开自己的玉带。许是平日里被宫人伺候惯了,竟一时不得其法解不开玉带的扣搭。不得已放开江婉莹,眼馋着玉体横陈,心急火燎解着玉带。
“景飏。”江婉莹迷醉着,似一只粘人的猫儿起身又拱进他怀里。
萧景飏急得满头大汗,“阿莹,别闹。”吃痛般嘶了一声。
好不容易解开的玉带,代价是扎破了手指。他气恼着将玉带丢弃在地,扯下幔帐遮挡二人。
她酒醉,让萧景飏肆无忌惮放任情愫。会吻在她耳畔,一遍一遍诉说着相思。乐此不彼唤她阿莹,一次又一次缠绵登顶。
从烈日灼热到坠落西山,幔帐的涟漪方平静下来。
萧景飏蹑手蹑脚将寝衣为她更好,甚至将欢愉过后的痕迹收拾掩盖。慌手慌脚更上衣衫,做贼一般开门出去。
“今日,朕到此之事,任何人不准告知皇后。若有违者,斩立决。”
莫说郝守信诧异,张阿兰二人面面相觑,却也不敢置喙,大声应是。
萧景飏撂下这话,头也不回逃离朝华宫。
郝守信又拿腔拿调恐吓几句,抬足三步并作两步,赶去追赶圣驾。
祥和宫。
一名太监在门口奏道:“禀太后娘娘,陛下说今日批阅奏本乏了,便不过来陪太后用晚膳了。”
汪太后没有生疑,对齐尚宫命道:“命人将后厨炖的人参鸽子汤,给陛下送去。”
齐尚宫到殿外,吩咐宫人去办。折返进来,侍奉汪太后用膳。
暑热正盛,汪太后有些苦夏不思饮食。勉强用了两口荷叶粥,想到什么狐疑道:“齐尚宫,为何哀家觉得陛下有些怪异?”
齐尚宫不知太后所思,问道:“太后觉得哪里怪异?”
汪太后言之凿凿道:“陛下一面非那个江婉莹不可的样子,与哀家争执不休,更不准哀家刁难于人。这一面又冷待,对于哀家禁足江婉莹一事,竟然无动于衷。哀家看不透,陛下究竟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