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及此事,汪宁终是脸皮薄,红脸否认道:“哪有的事,莫要胡言乱语。”
萧景俪笑而不语,昨日汪太后已然问过她的心意。既然她钟情汪宁,太后也乐见其成。
谢怀玉见江婉莹一直默不出声,察觉对方似乎心情不佳,关切道:“皇后娘娘为何郁郁寡欢?”
江婉莹与萧景飏之事,终是难以启齿与外人道。急忙挤出笑意,打趣道:“谢将军,如今春风得意,本宫是在发愁,送几位新婚什么贺礼呢?”
谢怀玉也没扭捏,大大方方感慨道:“如今你贵为皇后,想邀你登门喝杯喜酒,怕是不易了。”
谢怀玉说的没错,江婉莹笑得勉强,失落道:“谁说不是呢,如今这身份倒成了累赘。”
汪宁听出姐姐的不快,心中甚是不解。陛下允他可自由出入朝华宫,难道不是与姐姐和好如初了?
当着这几人的面,汪宁也不好多问。只能改日找机会,单独一问。
俞百川想到婚期将近难掩喜色,傻呵呵道:“以陛下对皇后娘娘的宠爱,出宫应该不是难事。”
江婉莹不想扫旁人的兴,笑道:“倒不如说,凭俞大人的君恩,陛下定会亲自莅临俞大人的婚事。”
俞百川举起酒杯,祝道:“来,我们共饮一杯,祝各位心想事成。”
推杯换盏间,日移西落。几人告辞后,朝华宫又恢复了冷清。
江婉莹有些微醺,倚坐在凉亭中不愿离去。仿若不舍一场热闹,就此消散无踪。
暮风拂面,撩动她发髻上的金凤步摇。她半眯着眼睛,瞅着跃出池面嬉戏的锦鲤。
不知不觉,夜色如期而至。
宫女张阿斓将凉亭中的灯笼掌亮,顺道催请道:“娘娘,该用晚膳了。”
江婉莹无精打采挥手道:“不必了,本宫没胃口。”
张阿斓有些担忧,这位主子可是从来不亏待肚皮的。忍不住问道:“娘娘,要不要奴婢召御医来给娘娘请脉?”
江婉莹望着烛光映在池面上,泛起一片昏黄的波光粼粼。似乎点亮心头,眼神一亮应道:“也好,宣御医吧!”
若她装病,听闻自己病了,萧景飏会不会来看她。
她眼含期待,让人扶她回寝殿更衣。至少这一身的酒味,不能让御医闻见。
少倾,言御医奉召而来。
江婉莹着了一袭月白色齐胸襦裙,懒懒散散侧卧在短榻上。
言御医搭完一只脉,皱起眉头又搭上另一只。片刻后,躬身问道:“请问皇后娘娘,近日可有不思饮食,或是精神不济贪睡的症状?”
张阿斓替其回道:“娘娘饮食正常,并未嗜睡的症状。”
江婉莹开口,故意有气无力道:“本宫确实没有这些症状。”
言御医又道:“不知皇后娘娘上一次的信期,何时来的?”
江婉莹思索起来,她回宫已有一月,还不曾来过月事。上次还是回京途中,算算日期似乎迟了几日了。不过她的信期一向时多时少,推迟几日也是常有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