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鹤朝他挥手:“下去吧。”
东厢一共有三间大房子,每一间的里间外间都特别大,崔文浩这间也一样。推门进去,就是用蜀绣制成的大屏风,右手边的隔扇隔断了里外间,房里装饰的家具摆满了屋子,古董古玩更是不计其数。
郅晗看着这些值钱的宝贝,仔细看了看:“这些值钱的古董都没丢,不是为了钱财来的。”
颜鹤点头,继续往前走,却看见李真愣在原地一动不动:“怎么了?”
“没事,在找线索。”李真回神,摆了摆头,进而抬腿朝其他地方走去。不过接着他又恢复了以前的活力:“真是有钱人吶!”
郅晗的注意力被李真的话吸引,走到他身边拍了一下他的肩:“够了财迷,让你来不是来参观的。”
颜鹤走到床边,床帘垂向地面,星星点点的血迹沾在上面,犹如冬日红梅。床上还保持着崔文浩遇害时的模样,凌乱的被褥、凹陷的枕头……
床脚,有个东西若隐若现。
郅晗俯身将它捡起来,是女子头上戴的发簪。做工精细、宝石镶嵌,绝不是路边地摊能买到的品质。她立马对另外两个人说:“这儿有个簪子,说不定能从这儿查下去。”
李真看了眼,说:“其他地方没找到线索,就从这个簪子入手吧。”
案发现场暂时只找到银簪,他们一致决定先去侯府看看情况,从陆知洲身上找线索;顺便去街上查看银簪的出处。
尚书府侧门外,一位女子站在角落,目光直勾勾看着里面,眼神里还带着惋惜和怨恨。
昔日的场景尽数涌上心间,不过每每回忆往事,她对崔文浩的怨气就会加重一分。
突然,一只手附在她的肩上,等她一个激灵转过身时,紧张的神情才缓缓消散,如释重负地说:“是你啊。”
“你走路怎么没有声音,吓我一大跳。”乔艾笑着说,似乎想立马离开这个地方,转身推着男人往反方向走:“走吧,回去了。”
男人却一动不动,看着乔艾:“你又来这里做什么?”说着说着,他的情绪开始激动起来,紧紧握着她的手,声音不自觉放大:“他那样对你你还对他念念不忘!他到底有什么好,值得你这样啊?”
乔艾皱着眉头说:“赵邦你放手,捏疼我了!”
“我不放,你告诉我,我哪里比不上他?”
乔艾闻言,用力甩开赵邦的手,不明情绪地说了句:“他死了。”
侯府
陆知洲本来还沉浸在睡梦中,谁曾想几个士卒突然冲进来,嘴里嚷嚷着是监察府的人。接着又告诉他崔文浩死了,而且自己还是这些天以来唯一一个和他在明面上有过冲突的人,因此被视作杀人嫌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