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小孩子虽然骨瘦如柴,但声音却掷地有声。
“你还说没有,我亲眼看见你鬼鬼祟祟出现在后厨,还在里面待了很久……不是偷东西是在做什么!”
随后,道海走了过来,以武力拆开了两人,他先朝小孩子行礼,而后看向胖僧人,对他说:“道忠,今日乃佛祖诞生之日,应广结善缘,不可咄咄逼人。”
“师兄,他不是第一次偷东西了,是惯犯!”
道海对他说:“道忠!给这位小施主斋饭。”
“是。”
道忠不情不愿地把斋饭递给小孩子,但小孩子并不领情,抬手把瓷碗打碎,怒气冲冲说:“我不要!”随后拔腿就跑。
道海是大师兄,自然要担起师兄的责任。
只见他朝众人行礼,并道歉:“师弟快人快语,还望诸位见谅,请用膳。”
一场小插曲,就此作罢。
用斋结束,便是剩下的活动流程,颜鹤喜静,因此林正和王京几番劝说,都没能让他前往。
颜鹤在禅房窗户前站立,不知道怎的,纵使晴空万里,他的心里总有不安的预感。
他想,等约定好的三日结束,便立刻启程往肃州赶去。
京都依旧如常,颜鹤的离去并没有造成什么变化,监察府由另一个人坐镇,不过有新策颁布,杀伤抢掠之类的事大大减少了。
千机阁损失一位千面,当时为了避风头,千机阁便沉寂了一段时间。
直到颜鹤离开,京都重归平静,千机阁又一次从沉睡逐渐复苏。
“阁主,你确定要放她走?”
声音的主人隐藏在黑暗中,只有一小缕光线从窗缝照进来。那个人抬手接住光,光点落在他的掌心,声音也变得柔和了些,不过当事人并没有发觉。
“由她去吧,反正她也走不远。”
毕竟,她还有软肋在他手上。
“还要带她去见那个人吗?”
声音的主人纵身一跳,将窗缝挡住,没有光能透进来。他的声音略带慵懒,似笑非笑的说:“当然,就看她能不能见到了。”
“是。”
郅晗和齐策去见那位火场的幸存者时,已经是颜鹤踏上去肃州的第二天了。
头天晚上,郅晗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方面是自己快靠近真相的兴奋,另一方面是害怕出现变故的担忧。
不过这一晚,过得异常的快。
齐策指着前面,一本正经对郅晗说:“就是这儿。”
郅晗站在原地,带着疑问震惊的重复了一遍:“这儿?”
面前是空落落的村庄,人迹罕至、杂草丛生,有些草生长得比人还高……完全不像是有人的地方。
“你确定,这里有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