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前世那样,口蜜腹剑把她送上秦狩的床,一箭双雕的毁了两个人。“别笑了!”秦狩强硬塞了一杯茶到沈楚蓉手中,制止住她发颤的身体。沈楚蓉的笑,让他心底发寒,就好像是沈楚蓉想清楚了什么事情,从此就要斩剑断情爱,与尘世再无瓜葛!他不允许!!!他秦狩看上的人,别说是嫂子,就是尼姑道士,那也得给他回到这滚滚红尘中!“沈楚蓉,既然你知道秦朝他不怀好意,你想怎么做?!”秦狩把茶盏砰地一声放在桌面,发出响声引来二人侧首。“秦朝,你不用委屈自己肉偿,我对你的肉偿也不感兴趣。”沈楚蓉抬眸,直视前世因他而死的男人。眼中没有任何悸动,她终于确定,前世对秦朝不是爱,只是太过寂寞,他又是她的丈夫,可以光明正大的去爱,所以才会情感寄托而已。“至于我的嫁妆,这是我爹娘给我的东西,国朝律法上黑字白纸的写着,妆奁嫁妆归妇人自有,我便是捐了卖了是我的事情,你管不着!”这话说完,沈楚蓉抬眸直视秦朝,“既然话已经说清楚了,秦家大爷,秦朝大少爷,请吧。”“日后没事儿少来我这芙蓉阁,若再来,就带着和离书来,我自然欢迎!”说着,沈楚蓉端茶送客,而秦朝面色几变,终究是深吸口气,冷静下来。他不想在此发作,让秦狩看了笑话。“你今日怕是昏了头,我过两日再来看你。”说完,便疾步匆匆的去了。临出芙蓉院后院的垂花门,秦朝回头再次看了一眼,隔着薄薄门帘,可见屋内秦狩和沈楚蓉正在说些什么。沈楚蓉神态轻松,浑然不是和自己对峙时,那般紧绷和伶牙俐齿的状态。若说是原本对沈楚蓉有两分兴趣,今日过后,那两分便有了六七分。一个女人,能从他态度改变上,推测出缺粮,推测出来年粮食涨价,推测出他想要屯粮。这样的人,即便是不能为友,也不能为敌。不过,她是他的妻子,慢慢哄,总是能把她的心给收回来的。沈楚蓉和秦狩谈的内容比较轻松,或者说是秦狩单方面的要求。“今日你为了裁衣的时候,我忘了件事,我可不喜那种月白,浅绿的颜色,我们男人应该男子气概一些,脂粉香气要不得。”“好!”“图案也要阳刚一些的,比如那些个龙虎豹等,都可以拿出来做成好看的样式。”“好!”“还有那个锁边,你看我大哥衣裳,全都是锁那种月白边,不好看!我要滚金靛青各种都来一些!”“好!”“还有,你那个嫁妆,你要怎么处置啊!”“好!”沈楚蓉笑吟吟应了是,可实际上,半点儿都没往心里去。“那个嫁妆,你有处置的方法了?”秦狩再次询问她,沈楚蓉这次没有敷衍,抬头笑道,“再过两日你就知道了。”“对了!我要谢谢你!”沈楚蓉见秦狩似乎是因为她的回答而不耐烦,转移话题,说出心中的话。“方才幸亏你在,我才有勇气和秦朝正面对峙。多谢你!”如果不是秦狩这个未来的帝王在一旁,秦朝忌惮他不敢直接动粗,沈楚蓉才能放肆的说出心底的想法。即便是秦朝不会善罢甘休,可只要秦狩向着她,这事儿就不会更让人为难。“害!这有什么!”秦狩一挥手,丝毫不放在眼底。和沈楚蓉距离很近,隐约有芙蓉花的甜香气息飘过来,让他神清气爽。“你现在可是我的咳咳制衣人,谁要是为难你,就是和我秦狩过不去!”秦狩说完,转身就要离开,只是一回头,见沈楚蓉眉心似乎又染上愁绪,主动开口,“我说嫂子啊,再过几日便是爹的生日,我可是要在爹生日的时候穿上新衣的啊!你可别偷懒!”话音落下,便见佳人愁绪转变为抗议,几日做一身衣裳,她还有功夫做别的吗?只不过,秦狩不等她回话,一个鹞子翻身,进了隔壁大秦府。等沈楚蓉追起来,就见高墙那边,传来秦仕的呵斥声,“秦狩,你跟你爹我来说说,你爬墙去芙蓉阁做什么?!”“爹!你说话也太难听了。嫂子心疼我给我做了身衣裳,我这不是说一些我不喜欢的颜色,万一嫂子做出来,白白浪费布料!!”秦狩义正严辞,倒是秦仕,一张包公脸仔仔细细打量了一回秦狩,拎起弓箭对准秦狩,“你个兔崽子还想骗你爹!”“来!听说你在战场上受了箭伤,你爹我试试,能不能伤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