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深邃眉眼中,渴望被压制,声音又沉又哑,尾音听得人面红耳赤,“那蓉蓉,你希望,爷怎么做呢??”沈楚蓉梦里神志模糊,可依旧听到了男人这话,希望他怎么做???他想怎么做,就怎么做啊!沈楚蓉不耐的皱眉,反复强调,“我肚子,不舒服”“那,蓉蓉,你明天早上,该不会反悔吧??”秦狩收回悬在沈楚蓉脸颊一侧的手,半撑在她螓首两侧,在耳畔轻声询问。烦人。沈楚蓉模模糊糊,听到有蚊子在耳畔嗡嗡作响。搅得她睡不踏实也就算了,就连小腹的的疼痛,也开始日渐加剧。沈楚蓉不耐抬手,啪的一声,把蚊子拍飞,红唇微张,“别吵”( ̄e( ̄)☆╰╮o( ̄皿 ̄)秦狩一愣,没等到沈楚蓉答应还是拒绝,脸上已经实实在在的挨了一巴掌。堂堂秦家二爷,手握百万雄军,谁敢老虎头上动刀?也只有这沈楚蓉,让他日夜不得安寝的惦记也就罢了。居然,居然敢给他一拳。真是,仗着他的偏爱,就恣意妄为。秦狩骨节分明的大掌,在鸦鸦黑顺的发丝旁,握紧又松开,忍了几下,终是忍无可忍,无需再忍。腾的一下起身,就要往外走。蚊子嗡嗡声消失不见,可腹中疼痛加剧,沈楚蓉睡得依旧不安稳。螓首在枕上艰难的左右摆动,呢喃自语,“疼”秦狩疾走的步伐,硬生生原地停下。丝毫没有留意,如意垂门上的鸳鸯尾羽,悄悄勾住了他几根发丝,随着脚步移动,发丝被拽下,在如意门上空盘旋。脚尖向后,又走回床榻一侧。“真是上辈子欠你的。”秦狩看似不耐烦的嘟囔了一句,可眼底的心疼,任谁看了,都是无法反驳的疼爱。抬手,骨节分明的大掌落在平摊小腹上,男人半跪在床前,声线暗哑,“蓉蓉,是这里吗??”平日里身份高贵的男人,何曾做过这种给人揉腹的动作。更别提纡尊降贵的半跪在床前,无私奉献着体温,只为了换取佳人眉心不在紧蹙。炙热的体温缓解了从内里涌出来的疼。沈楚蓉蹙起的眉心总算是略有平复。可这点儿清汤寡水的安抚,对她来说根本不够。无意识的抬手,玉白手指覆盖住秦狩细长手指,轻轻拽着,往她最难受的地方而去,“这里疼”隔着锦被,隔着衣裳,秦狩大掌,第一次落在了沈楚蓉平摊小腹。手下,宛如是细嫩到一用力就能碰碎的豆腐,又宛如是包了层皮子的水珠,稍一用力,就会破了皮般。不由屏气凝神,顺着抓着他手指的力道,在平坦小腹上,轻柔按压。而在这一瞬间,他脑中灵光一闪,意识到了沈楚蓉腹部疼痛的原因。无他。眼瞅着要到月底,沈楚蓉的月事,就在这几日。想到上次月事时闹出的尴尬事情,秦狩面皮难得一红,目光落在沈楚蓉身上。悄咪咪的伸手,比划了一下沈楚蓉细腰的大小。好细。他好像一只手,都可以把她给握住。这么瘦,这么柔软无助。就好像他略大一些力道,就能把她给折弯了腰。这么细的小腰,是怎么能每个月流那么多血,还平安无事的活着?一想到这里,秦狩竟然莫名的心疼。女娲在造人的时候,怎么不把这么受罪的事情给了男人嗯?这样,他的蓉蓉,就不用受这个罪了。秦狩小心抽开沈楚蓉的手,往外走去,去拿了上次见过的琉璃瓶,灌上开水,放在沈楚蓉身侧。而此刻,沈楚蓉呢喃两句,“秦朝我疼”放着琉璃瓶的动作,就这么硬生生止在原地。秦狩觉得,心口好像是突然空了一个大洞,冷风嗖嗖的灌进去,从脚底到头发丝,让他彻底冰冻在原地。又好像是春日里新生的翠绿嫩芽,被风雪裹挟,瞬间冰封成了雕塑。怎么,怎么会有这么残忍的事情呢???就在方才,她柔软像是棉花的手,捏着他的手,带着他为自己揉肚子。可转瞬间,她就在他身边,喊了别的男人的名字。梦果然是梦,梦里她对他有多柔顺。现实中,就有多残忍。秦狩啊秦狩!你看,你平日里不敬神佛,不理万物,遭报应了吧??暗黑夜色中,男人忽的,像是绝望无助的孩子般,蹲在地上,双手拂面。就着夜色,秦狩深深看了眼沈楚蓉,转身离去。而沈楚蓉裹挟在梦境中,肺腑间的疼痛让她呼吸都有些艰难。鸩酒入腹,五脏六腑硬生生被扯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