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他……,这是什么什么时候的事儿啊?!”宋大舅舅倒吸一口凉气,太子乃国之储君,陛下身体不好,全靠太子监国。这要是太子废了,本就不太平的时局更不太平了。远的不说,各地的节度使只怕会揭竿而起。林凤和也想到了这个,他见马车里的沈楚蓉正要询问什么,抬手制止,问向那将士。“那沈相国府,现在……”“害,”五大三粗的汉子摆摆手,示意他们往前走,“沈相国被关押了起来,荣成公主和颜容郡主好歹是皇家血脉,啥事儿没有。”沈楚蓉闻言,见林凤和还想问什么,连忙喊住他,“哥哥,我累了,咱们先去前面找间客栈歇息歇息。”这是不去沈相国府,单独居住的意思。林凤和犹豫了下,带领马车往前走。来到了林家位于京城的总部。迎春楼。宋大舅舅闻着空气里的脂粉味,以及迎来送往的年轻女子,气的跳脚。“你这孩子,合着你林家,就是做脂粉青楼的生意起家?”林凤和低着头,一言不发。任由宋大舅舅批评,倒是宋大妗子唯恐这刚认过来的外甥寒心,揪着宋大舅舅的耳朵往他们住的后院进。“怎么?你还想进去玩耍一番吗?!”“夫人,疼疼疼疼……”宋大舅舅被揪的龇牙咧嘴。却半点儿不挣扎,任由宋大妗子带着离开。林凤和眼底露出羡慕来,他自然知道舅舅没有恶意,也不会放在心上。毕竟宋大舅舅是好意,唯恐他走错了路,辜负了未来的家人。倒是沈楚蓉,环顾清幽典雅的后院,微微一笑,“看来,哥哥在京城的消息很灵通。”妓院,又是京城顶尖的妓院。来往宾客莫不是高官贵族,在玩乐时泄露些东西,再正常不过。若是有心打听,只怕这京城,谁家大人最宠爱的姨娘,穿什么颜色的肚兜也瞒不过他。果然,林凤和颔首,“这是我那养母亲口所说,男人顶不过色字头上一把刀。想挣男人的钱,想从男人口里套话,只要满足酒色二字,这天下,就没有能抵挡的男子。”沈楚蓉疑惑道,“难不成,哥哥的养母,受过情伤。”“她是被心爱的男人所杀。命大才躲过一劫。”林凤和提起这个,眉头蹙起,“据说,当初她还生了一个儿子。只可惜,这儿子跟着父亲,她只在每年新年时见过一次。”“对了,她还说过,若是将来儿子有了心上人。就把儿子扔在这迎春楼试验一番。若是你能抵挡住花魁的诱惑,才让儿子结婚。”沈楚蓉不由好奇起来,“若是不行呢?!”这位林夫人,认为全天下没有能抵挡美色的人物,可偏偏,要这么试探自己的儿子。为的是什么呀?!“若是不能,她就亲手毁掉儿子的子孙根,也不让他去糟蹋未来的儿媳妇。”林凤和说起这个,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沈楚蓉倒是哈哈大笑,“这位林夫人,可真是个妙人。”只可惜,从未见过她。莫名心疼起,她那位嫡亲的儿子了。而在秦州前线,秦狩正在布置接下来的行军路线,突然,接连两个喷嚏。秦中担忧的看向秦狩,“爷,该不会是沈姑娘,惦记您了吧。”秦狩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秦中立即汗毛竖起,抬手打了自己一巴掌。“让你多嘴,让你跟秦东学,活该!”不是,秦东好好的正在看坤舆图,想朝秦发脾气。这关他什么事儿啊,又不是他让沈姑娘走的。可看着秦狩冷峻面容,暗戳戳,朝秦中比了个中指。秦狩看着坤舆图有些晃神,仿佛看到了娇艳如芙蓉花的女子。而京城,宋大舅舅派人打听的人很快回来。“沈相国被关押在牢中,说是陛下有旨意,太子再不醒,他要被择日问斩。”沈楚蓉不想有波澜的,可听到父亲即将被处死的消息,仍旧忍不住心底一揪。一个更大的疑云在心底升起。她看了看沉默的众人,疑惑出声,“我怎么觉得,像是找个理由,治他于死地。”作者有话说:像是找个理由,治他于死地。无疑,在整个朝堂,能将堂堂相国困于牢中的,只有那么区区几个人。当今皇帝。太子。以及,沈楚蓉的继母,荣华公主。宋大老爷也想到了这几个人,林凤和自然也不例外,他蹙眉坐在圆桌一侧。“若是陛下,不会用这么迂回的方式。他若是想要对父亲下手,甚至连理由都不用找。”历史上,就连岳飞那样的人物,都死在莫须有的罪名下,更何况其他的人。